他看向凌小芸,果然也见她盯着屏幕,脸上挂着明显的姨母笑。
再看看其他人,都露出老怀欣慰的笑容。
马东昌烦躁地扯扯后脑勺的马尾。
不行呢,他们是整蛊节目啊,怎么能让观众进来磕糖呢?
得想想办法才行。
马东昌在绞尽脑汁想法整蛊岑音他们时,岑音和顾直已经起来继续行动了。
两人不急不躁,稳步向前。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半,他们只找到了一面旗子,另外九面还下落不明。
观众们都为他们着急,可他们看见野果摘一把,遇到挡路的灌木,清理掉,两人神情轻松,动作利落却不急躁,仿佛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来徒步而已。
貌似来徒步的两人走着走着,发现了一个水潭。
水潭不大,潭中央长着一簇树丛,树上挂着许多果子,果实的香味四溢,几只小鸟正在飞上飞下地啄食着。
那香味太浓郁,岑音忍不住咽咽口水。
“野生番石榴,”顾直笑道,“真是会长,居然长在水里。”
他不说是什么果子,岑音也知道这野果能吃,不同的鸟类吃的野果,人类基本都能吃。
只是,长在那里,怎么摘?
岑音环视四周,考虑上岛的方法。
顾直边解衣扣边说:“我过去摘一些。”
岑音只一眼,就知道他的意图,想游过去。
但她伸手按住他胳膊:“危险。”
□□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游过去倒是简单,只是看这水潭幽深,这种无人岛屿的水潭恐怕会有什么未知危险,游过去显然不是个好方法。
顾直与她对视片刻,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我不去了。”
她在关心他嘢!
顾直觉得心里都在冒泡,平常就带笑的声音更是充满喜悦:“那想好怎么过去了吗?”
岑音的视线落在水潭边的大树上,树上有藤蔓垂落,也许能用藤蔓荡过去。
她目测出大树的高度,自己先否定了这个方法。
不够高。
这个方法不行就换一个,岑音想起早上看到沈妍妍他们用拼接的树枝打椰子,鸣凤眼一亮。
“跳过去。”她说。
【跳过去?是我听错了吗?这么远怎么跳?】
【你没听错,她说的是跳过去,虽然不知道她怎么跳,但是我相信她说跳过去,就能跳过去!】
【前面那位,你太盲目了!我看距离起码有七八米,除非会武功,不然……】
【岑姐就是会武功啊!】
【……我竟无法反驳,可是会武功也不一定能跳过去,没有着力点,怎么跳?】
……
观众们吵吵嚷嚷,为岑音能不能跳过去争论不休,顾直却没疑义,只是问:“需要我做什么?”
他一句话,就让观众们的注意力跑偏了——
【看你们还在为岑姐能不能跳过去争吵?人家影帝压根就没怀疑过岑姐,直接问需要我做什么?】
【呃,不好意思,捂嘴……又是狗粮吃到饱的一天呢!】
【该说不说,影帝这样子,真的好上头啊!无条件地信任啊!】
……
轮船上,马东昌刚了解完流云宁的伤势回来,就看到观众们又在磕糖,烦躁地搓搓额头。
得赶紧想个方法挽回他们第一整蛊节目的颜面啊!
海岛上,顾直在岑音的指挥下,两人用匕首砍下四段树枝,再用藤蔓把树枝绑接成一根长杆。
【我知道她想怎么跳过去了,撑杆跳!】
【去百度了下,女子撑杆跳的世界记录5.06米,男子是6.22米①,岸边到小岛的距离,得有八到九米吧?怎么可能跳得过去!】
【我不知道撑杆跳的世界纪录是多少,也不知道岛离岸有多远,只知道岑姐说能跳过去,就一点能跳过去,已经录屏等着了。】
【我……看看数据派,再看看盲目派,选择吃瓜子。】
【就是,吵什么呢?跳不跳得过去,过一会就知道了!】
……
直播间的观众又在为岑音能否跳过去而争论时,顾直再一次检查长杆的牢固度。
反复检查后,他把长杆交给岑音,往常带笑的声音难得有些低沉:“小心。”
岑音点点头,接过长杆,走到水潭边,往水潭里一戳,在观众们紧张的注视中,她举起长杆,复又戳了一次。
观众们看不懂了——
【她在干什么?不是要撑杆跳过去吗?】
【谁说的她要撑杆跳过去?她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她要撑杆跳过去啊!(小声地)其实我也不懂她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