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场地和居住区走几圈看情况,再找找能够躲避监视的路线,就一堆废话的找借口?还动不动说失忆,你失忆都过去好几年了!”
少年越说越往她这儿倾,瞪着叶菱咬牙切齿:“你不会已经不想跑了吧?!”
“绝对没有!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少年翻了个白眼:\"咱们再找不到方法逃走,就得一起住去慈心殿了。\"
慈心殿,最早重生时瞿如说过,人殁了就抬到那儿去,通俗的说,那是停尸间。
“呸呸呸!”,叶菱的口水差点喷到北辰元澜的脸上。
她凛然地教育少年道:“小孩子家家说话一点没个忌讳,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啊!”
少年:……
他没被药毒死,先要被妹妹气死了。早知道当年她缠着自己哭时,就该装聋作哑的别接茬。
叶菱看着少年那张俊美的脸逐渐涨红,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监狱生活这么多年,逗他玩是最大的乐趣。
但笑归笑,想起今天她确是有话要对少年说,这个话少年听完大概率会发一场更大的脾气,但别无它法,叶菱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商量。
深吸了口气,叶菱又压低了点声音说道:“元澜,不和你开玩笑了。前几日听青耕说,再过一年这里会开始「测试」,当测试开始,所有的青耕都得先离开去别处等待。在测试前,仙药会变为间隔两周发一次。”
俊美少年叫北辰元澜,是叶菱这具身体血缘意义上的哥哥,同一个爹,妈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反正大家都不知道亲妈是谁。
虽说这座仙侠监狱关着的都是北辰皇帝的子女,从血缘角度来看,全是她叶菱的兄弟姐妹,但北辰元澜和那些人不同,他是除了叶菱之外,这座囚笼里唯一还有自我求生意志的人,也是这长久日子里,唯一给了叶菱温情和帮助的人。
此处关着的三十几个人,男多女少,大部分是不记事就被带来赏仙楼里养着,派了专门的青耕伺候,蛊雕监视,长到一定年岁就得开始做赏仙使,吃那些来历不明的药。
年龄小的时候,所需服用的剂量很少,随着年龄增长,药量会逐渐变大。服药后运气好时没什么症状,运气差一些则会出现一些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像起疹子、发烧、呕吐、疼痛,都算好的,严重起来吐血、晕厥,抽搐,还有人出现过大面积的皮肤溃烂,当晚就被抬了出去。
北辰元澜没想到她能突然说到这个事上来,一时间没能接的上话。
“我努力观察那群蛊雕好几年,它们每隔三年就换一批,站的位子总是固定的。这个广场还有住的房子我也仔细地摸索过,除了发现你房间那块的一小片区域可能是轮值监视死角,就再也没能有其它新发现。你也明白,再走个多少圈都没用。”
虽然北辰元澜外表有些高冷,经常生气,说话也像是不近人情的难听。但是无论叶菱说了多少不切实际的话,吐槽多少他听不懂的问题,甚至因为叶菱一些不怕死的试探、大胆的动作为北辰元澜惹来无数次大小麻烦,元澜都没有甩袖不管她过,最多有时实在觉得烦,就边发着火边骂她。
“元澜,咱们吃的这是毒药,你我都清楚,只是反抗不了。长尾巴那个,吐了三次血之后,逼着我把他的那份药也给吃了,你帮我揍了他一顿,蛊雕的鞭子把你身上打的烂了几个月才痊愈。”
叶菱抬眼眺望,远远望去,天空中层层叠叠的云后,烟雾缭绕中的群山宫殿,是另一个自由的世界。
“现在这样隔几个月吃一次,这几年里还抬出去过几个,更别提后面两周一次的吃会是个什么后果。从我失忆到现在,每隔几个月吃那药前,次次都做好了没命的准备,常常吃完痛的半死不活,有时候想想还不如真的死了,一了百了。”
说起来都是皇子皇女,有如此长的寿命,这些人却连一天像样的日子都没过过。没有能做的事情,没有自己的思想,就连从小唯一服侍起居的青耕也不会多说一句,没朋友,没思想,没人格的困死在这一方囚笼当中。
“呵!”北辰元澜冷笑道:“那长尾巴的狗东西,见你好欺负,竟然让你帮他吃下双份的药!这群家伙平日里半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只知道欺负你以求自保。他们愿意死,你我不愿意,那让他们去死,我们来活!”
说到底,谁能日复一日的过这种没有未来没有自由,又伴随恐惧的生活过下去呢?
叶菱思考了下措辞,接着说道:“后面增加吃药的次数,恐怕是为了线淘汰一部分身体底子弱的。我一直觉得咱们这就像养蛊……反正最后能撑住活着的人,恐怕还得经历个什么「测试」,把厉害的挑出来,再转移出去。一旦能出去,就有了转机,再不济,出去才有更多逃跑的机会。”
连叶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元澜比这里的其它人都厉害些。
元澜有时身上会散发出一些白色的气,不太明显,但靠近了就有种压迫心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