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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是为谁(2 / 3)

“你有什么事尽可以找我,反正我有的是钱,这世上就没有银两办不到的事!”

李今朝向他投去一眼,这一眼中有困惑、好笑、惊讶、艳羡等种种复杂情绪,她心中暗道这富二代难道真是人傻钱多?上赶着给人送钱?

元珏接收到她的目光,意识到方才的话有些不妥,生怕她误会急忙说道:

“李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啊,李姑娘身手那么好,难道也是这白玉阁术士吗?”

“实不相瞒,我今日是来应聘的,能不能在这当差还不好说……”李今朝浅笑说道,只是细细看来那笑中暗含几分心酸苦涩。

元珏朗朗一笑,脸上是说不出的少年阳光之气,他用温暖的口吻安慰她道:

“啊呀,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李姑娘身手那么好,长得也可人,怎么会看不上你,再说一个姑娘干这种活着实危险辛苦了些,大有些别的出路……哦,对了,李姑娘姓李,莫不是陇西李氏人?”

“额,这个不太方便透露。”

李今朝委婉谢绝,她是穿越的,对原身的情况统统不知道。

元珏吃了瘪也不气馁,又问了两句,李今朝中规中矩答话也不主动搭话,元珏一时有点苦闷遂也不说话了,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热情过了头,叫她心生不喜了。

二人一时安静下来,气氛有点凝滞。外面的风从窗户吹进来,裹挟着长安街道上此起彼伏喧闹声,打在人脸上还颇有点热热的暖意。

元珏抬头看着李今朝的垂眸沉静的容颜,金色的春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衬得眉眼分明,颇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她容色谈不上是长安追崇的雍容华贵、面若牡丹的那种艳丽之姿,甚至也不身材姣好,白腻如脂。却像是亭亭的一根青竹,笔直而有一分韧劲,动若少年凌厉意气,静若少女柔和安谧。

她很白,却也不是白里透红那种血气,而似是久年不见天光的白,仿佛高山的雪,带点冷意。身量清瘦,眉眼灵秀,那双清亮的眸子却像是世间最干净的那汪山野清泉,透着孩子一般的纯真。

不知怎的,那眉眼看着竟有几分眼熟之感。他正思索间被李今朝打断了。

“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不柔腻,亦不冷淡,是很清脆的,尾调轻扬,像是柔和的叶子轻轻摇动,听着很舒服。

“我?哈哈我、就是过来看看,这白玉阁又不是只准客户跟术士来,我就是好奇那些案子,前些日子绮梦阁螭妖案你听说了吗?据说死了不少人……”

“螭……妖?”

李今朝面色一白,不自觉用牙齿咬着嘴唇,那丝痛意让她于杂乱的情绪间回过神来,那种恐惧、愧疚、空虚、惘然的情绪自她心底蔓延,逼迫她想起那段回忆。

事情过后的那几个夜晚,她还睡不着,时常半夜惊醒,一身冷汗,里衣黏着后背湿凛凛一片。

她时常能看见那些向她伸手的男人、女人,五官扭曲充满恐惧与愤怒,质问她、斥骂她,而下一刻就被那庞大的妖怪撕碎了身体,血与肉碎成一块块,那些脸却还附着在那血肉上大张着嘴哭着、骂着。

而她除了哭泣与愧疚什么也做不了,她用她手中的剑去劈、去砍,每每快要救下他们时他们却已经无济于事。

“是啊,那螭妖按道理只在郊外山野活动,离长安远得很,那天正好守城的术士被召去了皇宫,留下的都是些不堪中用的,让那妖怪混进来。听说那天有一个白衣少年,身手矫健,使一把银白紫玉剑,将那妖怪制服,如若不然,必会有更多伤亡。说来也怪,长安这些年也没遇到什么意外,偏偏就是术士们被圣人传召的那天出了事……”

“后来呢?”

“什么后来?”

“绮梦楼。”

“害,那绮梦楼被妖怪毁得一团糟,姑娘们害怕纷纷罢工不干,客人也嫌晦气不愿上门,那鸨母更是跑到官府哭闹,官府那管得了这事?这种事要管也是清净观的去管,被打了几板子撂到街上,她又跑去清净观,清净观揽下这事,到现在也没查出个什么来。

要我说那老太婆也是活该,长安不少做拉皮条生意的,可到底行事也有规矩,讲求你情我愿,哪像她,老是诱拐了人家贫苦姑娘,人家不愿意也硬逼着人家干,这不是因果报应嘛,要我说她还应该给那些死在客人塌上的姑娘偿命,一报还一报。呸!”

李今朝看着面前少年越说越愤懑,那份惶恐难安的情绪逐渐被冲淡了些,她就静静看着这紫衣少年,心下有一分慰贴之意。

至少,这富家公子哥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冰冷心肠,对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姑娘也不鄙夷轻贱,相反还为她们打抱不平。

“说来也难过,前年罢,那绮梦楼里有我一位红颜知己,琵琶是弹的极好的,卖艺不卖身,性格也柔顺聪慧。我天天去听曲捧场,她也不像那些姑娘要我为她们赎身,只可惜后来被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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