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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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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摄政王只手摭天,位置上的小皇帝怕不是个傀儡。”
茶棚下的几个大汉磕着瓜子议论着。
“管他是不是傀儡,反正我们吃饱穿暖有钱花不就行了。”
“是啊,现在可比以前好过许多了。”
“摄政王直接做皇帝不就行了,还非要当个什么劳什子摄政王。”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就喜欢藏在背后,做那操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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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柳已经回了京城有些时日了,本以为姜国早已换名改姓了,不料陆风随只是做了摄政王,扶持她的幼弟。
江舒柳饮完杯中茶水,撂了两个铜板,就起身离开了茶水摊子。
“娘亲,京城真的好繁华呀!”
江舒柳摸摸小稚童的脑袋。
“无患以后健健康康的,才能去更多地方看更多繁华。
江无患点点小脑袋,脸上全是期盼。
一阵风刮过,江无患又咳了起来。
江舒柳连忙拍着江无患后背,帮他顺气。
这肺病拖了很多时日都不见好,江舒柳才带着江无患回了京城,想着京城中大夫良多,或许有医治的方子。
今日原本也是带江无患出来看病的,不料李大夫碰巧采药未还。
听药仆说是去东边的山上采药,回来的时间也不定,有时一两日便回,有时待上半个月也是有的。
这让江舒柳有些焦急,不过焦急也没用,等明日再来看看,真不行了再去寻些隐世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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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柳带着小无患转了个弯,来到了神武大道上。
上次宋家女郎找她定制香膏,她还迟迟未去。
宋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出手阔绰,所以今日江舒柳亲自登门造访,来根据宋家小姐的性格,言行举止,和气质做出独属于她自己的香型。
这些年来,江舒柳便是靠着这门手艺来自力更生的,虽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能解决温饱。
到了宋府门前,告诉守门护卫来意后,小厮便进去禀告了
不消片刻,小厮便回来了,请江舒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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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柳蹲下身子,温声道:
“无患,你就在这里等着娘亲,不要乱跑。”
“我不会乱跑的,娘亲放心吧。”
江舒柳欣慰地笑了笑又摸了摸江无患的小脑袋,这才跟着小厮进了宋府。
雕梁画栋,层台累榭确实美轮美奂,一直跟着小厮来到了后院,到了一个清新素雅的院子。
院子里花草繁多,还有一棵海棠树。
树下一个石桌,桌上摆放着黄铜制作而成的香炉,从顶上的镂空间隙里透出袅袅青烟,旁边还有一套茶具,皆是上等的紫砂壶,茶香缥缈可见主人必是有闲情雅致之人。
“见过宋小姐!”
江舒柳抬手作揖。
宋芝兰抬眸看了江舒柳一眼。
便被江舒柳脸上的红色胎记所引住了目光。
“你脸上这……”
江舒柳不紧不慢的躬身解释:
“我这是娘胎里便带出来的胎记,今日来的匆忙忘记带上斗笠,若您这里有可令下人取来一顶。”
“无妨,江姑娘虽带胎记,但五官却是极为出挑,若是没这胎记,便是京城最美的花魁也要逊色三分。”
江舒柳依旧平常道:
“宋小姐谬赞了。”
宋芝兰笑笑,并未觉得是缪赞。
江舒柳在宋芝兰对面坐下,开始询问对方想要那种香。
宋芝兰沉默了许久,看着飘零而落的海棠花试探着开了口:
“就如这落花海棠,日辉下飞扬的尘埃和这似有若无的茶香吧。”
江舒柳听完描述后便开始思考。
见江舒柳沉默不语,宋芝兰便又开口:
“姑娘尽管做就是了,是好是坏都无碍。”
江舒柳回过神。
“民女自当是全力为小姐制作,不过是怕自身才疏学浅,让小姐的希冀成了泡影。”
“难得姑娘这么尽心,那便劳烦姑娘了。”
“宋小姐莫要如此客气,本就是在下应做之事。”
……
江舒柳和宋芝兰又聊了些兴趣喜好后,捡了些海棠花便由小厮带着离开了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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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宋府,江舒柳便寻找着江无患的身影。
只见一个高大男子,正站在江无患面前也不知道两个正说着什么。
这男子衣着华贵,不像普通人,应是宋府的客人。
江舒柳加快了脚步,就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