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结束,是时汀拽着温渡的手,十指紧扣。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每一次,当他与温渡十指紧扣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深深的愉悦感。
他会很高兴,高兴的时候胸腔里震动。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溺死的鱼,而温渡是水,只要他望她一眼,就一眼,溺死的鱼就好像被丢回了鱼缸,又变成了充满生气的样子。
温渡习惯了依靠他,看完电影,后续的步骤,她都会随着他,不去思考路途的危险。
一个人的时候,温渡会思考很多,会过度警惕,会在路上突然木僵,然后难过。
濒死感,没办法离开,被困在牢笼里的感觉。
但是时汀在的时候,她不会思考的那样多,因为时汀总是那样成熟稳重,安心可靠。
很少的时候,温渡也能看到时汀的眼睛变的殷红,眼底里露出的神情是恐怖,那是温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
其实,温渡很清楚,她和时汀都是表面温柔内心却很独立的人,面对欺负,会反抗,会不屈倔强。
这才是她与时汀的性格底色,可以温柔,但讨厌暴力。
回到住处,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敲打着电脑,打着游戏。
他的游戏玩的很好,在路人非专业玩家里是非常不错的水平。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时汀的脸红出卖了他的想法,声音不大,却落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人脑的联想能力是很可怖的。
他只能强迫自己去倒咖啡,修长的双手放在杯壁,一边接着咖啡,一边把多余的情绪都抛开。
如果他有罪,那么他罪大恶极。
罪与罚,世上的罪千千万万,他独犯了第一则,过度的爱慕。
过度的爱慕也是一种罪孽,喝着咖啡,但是内心仍然无法平静下来,他觉得他在犯罪。
警察不会处罚他,但在他与她的感情里,他很清楚,他的爱慕已经到了罪无可恕的地步。
终于,浴室的门打开了,温渡微微弯曲的卷发,被打湿了,还有她穿的单薄的睡衣。
他想问问温渡冷不冷,但又觉得这样开口有他觊觎她之嫌。
她出来的那一刻,时汀拿着水杯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想被她察觉,他迅速放下了水杯,声音尽量平静的问道:“渡渡,要毛巾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他从干净的棕色透明玻璃木柜里拿出一条毛巾。
靠近了温渡,把距离拉的格外近。
温渡感觉时汀的手拿着那条毛巾,毛巾在他的手里变的极为乖巧。
他的手比自己大上许多,当她手捏毛巾的时候,那块布并没有那么恭顺。
但是在他的手上,毛巾却很听话。
时汀细致的擦拭着,指尖微微有点冰凉,他的手穿过她的发间,发丝上的樱花香气被他捕捉,嗅进了鼻间。
他的神经都感到紧绷,因为靠近了温渡。
对于极度爱的人,总是这样的,一点点的触碰,就会让他的理智顷刻瓦解,溃不成堤。
他将毛巾放在了玻璃茶几上,又拿起了吹风机,修长的手指轻巧的穿过她的发间,一边用手拨动发丝,一边用适合温度的热气在她发间吹拂。
温渡的脸染上了些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