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的就是自己了。

宁旧抓紧了衣袖,纠结得眉头都皱在一起,她左思右想,决定换一个问法:“你今天有什么不愉快吗?”

少女的问题岂是毫无章法,关雎舟注视着不远处的路灯,回得轻飘飘:“有点吧。”

果然,宁旧紧张了:“哪方面的?”

关雎舟:“没吃到香酥鸡腿。”

宁旧:“……”她是认真的。

关雎舟扯开唇笑了,他觉得女孩有些太过在意他的情绪,可想明白这一点,他的掌心便忍不住开始发烫。

“宁旧,其他不愉快不叫事。”关雎舟知道她指的哪件事,刚才的玩笑也及时打住,“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吵到你了。”他继续。

雨水绵绵,宁旧噗嗤一声笑了,她强装镇定,笑意却还是从眼角斜出。

关雎舟瞧她一眼,随后看向黑空,觉得女孩的情绪其实很简单。

好歹这条路有尽头。

送至地铁站站口,宁旧没收伞,朝他挥挥手:“拜拜!”

关雎舟扬了扬唇。

等她转身,少年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宁旧,以后有不懂的题,优先问我。”

宁旧诧异回头,少年已经转身离开她视线范围内。

雨竟不知不觉停了,模糊的月光淌出来。

宁旧轻轻眨了下眼。

她好像懂他的点了。

但……这个点就像雨后的月光,模糊,高斯模糊。

宋女士发现刚回来的儿子心情很好。

步子迈得大,裤腿生风,嘴里哼着记不住词的rap,眉眼凌亮,很没眼力见的路过她。

宋女士从报纸上拉出一张脸,开口叫住:“舟舟,什么事这么高兴,妈妈也想知道。”

关雎舟脚步一停顿,转过头来:“这年头,您还看报纸呢?”

宋女士将报纸摊开来,眼底眉梢都有笑意泄露:“在看咱们儿子。”

关雎舟凑上前,一目十行看过去,赫然发现前几日姓关的送他去学校这件事,被刊登到了报纸上。

标题是慈善家亲自接儿子上学,其心可鉴。

宋女士满面春风:“怎么样?我茶会的小姐妹都说我有福,丈夫风光,儿子也风光。”

关雎舟眯了眯眼,没有宋女士想象的快乐,他看向门口,问:“他今晚回来吗?”

“待会儿就回。”

关雎舟嗯一声,心暂时放进肚子里。

回了房,好友群里消息层出,多半是喜报,另一半是讨伐。

——舟哥,你不来真是太可惜了,看不到我的三步上球。

——咱们舟哥去干嘛了?

——吃面。

关雎舟,一个热爱篮球的少年,曾打篮球打到凌晨,然而在今晚鸽了一众朋友的邀请跑去吃面。

群里是这么说的。

关雎舟咬开牛奶袋子回:[哥的错。]

这个歉道得没有一点诚意,甚至还能窥见他的飘飘然。

群里起而攻之。

关雎舟却没再继续回,他把手机随手一扔,大长腿往前一迈,勾出一只手指跑去逗弄窝在榻榻米的黑猫。

黑猫变肥了些,看见主人来会软绵绵的蹭,关雎舟在它头上轻轻摸了两下,说了句:“小可怜。”

黑猫又喵了一声。

夜色深深,灯光的阴影遮盖少年的轮廓,只有那双眼睛,眯眯笑着。

宁旧为看海起了个大早,她在做某些事的时候喜欢加诸一些仪式感,因为这样会快乐。

喷上宁女士留下来没带走的香水,宁旧和夏娇敲定见面时间,便领着包出门。

国庆长街,足够热闹。

和夏娇相约在地铁口,随后转公交,这一趟下来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东环岛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睡了两轮觉。

待到下车,她和夏娇同时揉了揉双眼,互望一眼,齐齐说了句:“好困。”

但困归困,看到海,仿佛手机充上满格电,瞬间动力满满。

夏娇在对海自拍,宁旧也看到了那一处紫色花丛包围的山丘,那里确实是制高点,几乎能看到全貌。

她给那处紫色花拍了张照,然后找到关雎舟,想告诉他自己也找到了这处稀奇地。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关雎舟新发的动态。

少年去了她心心念念的大兴安岭。

不知道为什么,宁旧突然就没有了想发的欲望。

很多时候,欣喜是不能共存的。

快乐就像条隐形的分水岭,原来它也讲究层次。就像八折和五折的优惠,因为已经拥有过,所以即使优惠力度再大,也提不起分毫兴趣。

宁旧撤回页面,也收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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