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师兄弟们都偷偷去看,我也不例外。”
“哈哈哈!”皇帝大笑,“原来你们俩还有这么一段缘分,真是太巧了!”
时彧继续问道:“李公还嗜辣么?”
吴言稍一迟疑,“司马大人怕是记错了,我从未见过李公食辣。”
时彧眯起眼,“那吴公子跟赵太尉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吴言笑道,“我与赵太尉在同一天,都去找陶潜求字,司马大人也知道,那陶潜的字...”
“够了。”时彧打断道,“吴公子不必再说了。”
吴言微怔,转头看向皇帝。
“时卿...怎么不等他把话说完?”皇帝疑惑问道。
“这位吴公子,满口谎言,臣实在听不下去了。”
公羊正一惊,“司马大人何出此言?”
时彧冷笑,“我若当着他的面指明他错在哪,岂不是助他以后演得更逼真?”
“司马大人恐怕有什么误会...”吴言试图解释道。
“不必再浪费时间,我没功夫听你在这编故事。”时彧转向皇帝,“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此欺君之人?”
皇帝被问得措手不及,“到底...”
时彧冷冷吐出几个字,“拖下去,杖毙。”
吴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向后退了几步,转头冲到皇帝跟前跪下,“陛下...”
“慢着。”皇帝瞥了吴言几眼,垂眸思索良久,“这毕竟是国丈举荐的,不如放出宫去就算了。”
“不可啊陛下!”公羊正大呼,“如此草率处置,若有心之人争相效仿...”
“那一言不合便打死,传出去,朕也没什么好名声吧?”
时彧不咸不淡问了一句,“此人的命,与那些宫人,有何不同吗?”
“陛下!”吴言央求道。
博山炉上的烟被扰乱,扭曲回转后,消散了大半。
皇帝舔了舔嘴唇,“行吧,按时卿说的办。”
外面来人将吴言拖了出去,公羊正惊魂未定,“如此,如此便打死了?”
“此人不简单,嘴角上扬眼角无纹,时时把假笑挂在脸上。”时彧沉声道,“那陶潜出门云游,三个月前才回到汴州,也就是说,赵太尉与此人相识不过三个月,还相交甚浅,便把此人送到陛下面前,实在蹊跷。”
见公羊正还在纳闷,又解释道:“公羊大人,可会随意为不了解底细的人举荐?”
公羊正摇摇头,“自然不会,若他行事不妥,岂不是会连累我?”
皇帝沉吟,“时卿的意思是,他们早就认识,三月相识是假,那竹文书院...?”
“竹文书院可以去查查,但恐怕,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假身份,据我所知,李公年迈,体力不支,已经讲不了课了,因为这个,竹文书院已经很久没有收过学生了。陛下只需要派人去盯那吴言的尸体,若是半路被人调了包...”时彧意味深长。
皇帝按住眉心,“极力送到朕面前来,还要费力保下,国丈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时彧没有回答,留给皇帝自己去想。
一直到临就寝时,还心事重重的样子,茹夫人见了问起,皇帝将心中疑虑尽数倒了出来。
“陛下想用赵氏当看门狗来掣肘大司马,这是妙招,赵氏毕竟有皇后,大司马也无可奈何,可赵氏心思不纯,随时会回头咬您一口。”茹夫人依偎进皇帝的怀里,伶俐道,“不知陛下您,训没训过狗啊?”
“你是说...”
茹夫人掩口笑,“狗啊,得打,打服了,才能听您的话。”
皇帝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淫(和谐)笑起来,伸手去扯她的衣裳。
“陛下!”茹夫人拍掉皇帝不安分的手,嗔道,“您想没想好怎么训啊?”
“那还不简单,”皇帝躺下来,将手枕在脑后,“皇后不是弄死了不少宫人嘛。”
茹夫人点点头,“陛下英明。”
“朕英明,哼!”皇帝心里不是滋味,“处置了赵氏,时彧的风头不是更盛?若是以后都跟今日一样,他时彧不想留的人,朕一个也留不下,以后如何与他抗衡。”
“陛下急什么。”茹夫人纤纤玉指抚上皇帝胸膛,媚眼流转,“妾到时会去皇后面前说,今日那公羊正与时彧逼着陛下处置,您也是拗不过,不得已而为之,让那疯狗朝别人呲牙去,到时您再赏块肉...”
“哈哈哈!”皇帝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来,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能耐。”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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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邑城门口,向贤身着浅缥色深衣,整个人显得很清爽,此刻他正站在一颗乌桕树下,抬头仰望。
“向贤!”乐知许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朝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