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离开了。”逍潇见宋温如只是看着自己不作声,以为对方没什么话要说,生怕自己的一句多言又让对方误会她还是贼心不死,赶忙转身就走。
宋温如一步跟上,逍潇立刻感到背后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她不由地顿住脚步,也不知他跟上来要做什么?
他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你,最近可好?”
像极了时下檀郎谢女感情不和分开之后再相聚时的问候。
“托宋公子的福,很好。”逍潇心说,没有像上一世嫁你为妻,而是把围在你身边转的时间用来干自己的事,更不会再落个惨死的下场,还救下了母亲,难道不好?
“堂妹受了惊吓,我好要去看顾一下,宋公子,就此别过。”逍潇转身匆匆地屈膝行礼,便走开了。
宋温如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自他“回来”之后,他因几次护她安危使两人相识到熟识,虽比不得前世那般亲密,也是能像友人一样相处了,更遑论她还向他求嫁。可依然是淡然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也罢,她知进退,他亦不该和这一世的她过分亲近。
***
茶园闹鬼的事不胫而走,本来这茶园就是达官显贵在郊外踏青品茗、打猎歇脚的去处,接待的都是身份显贵的人。一说闹鬼,以后的半个多月,客源越来越少。没了客源,收入便一落千丈,只有寻常茶叶的生意,但这样的利润维持不了院内客房及雇佣伙计的费用。
家宴上,王存禄眉头紧锁,薛氏额头下巴上也冒了几个痘,两人都被熬煎得上了火。倒是闻氏和逍潇母女俩气色好许多,逍潇还胖了呢。
而王逍姚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时常发呆走神,神色也懒懒的,时不时打起哈欠来。
期间,上了一道红烧肘子,丫鬟还没将菜端上来,王逍姚便捏着鼻子道:“娘,这几日便不要炖肘子了吧,吃着怪腻的。”
薛氏拧着眉道:“还不是你爹爱吃,你当我爱吃吗?我这几日上火也想吃几道清淡的菜。”
王存禄本与几个儿子在另一个桌子上用饭,听见这边儿的抱怨声,不悦地道:“你娘俩偏生爱与我作对,我爱吃什么你们不爱吃什么,既然你们不爱吃,来,把那肘子端到这边儿来。”
肘子皮润软糯,脱骨酥烂,又淋上红烧汁,鲜亮醇红,色泽诱人。逍潇本来还想夹上一块儿呢,这算没戏了。
“呕——”红烧肘子已经端走了,王逍姚却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她赶忙用帕子捂着嘴。
薛氏都有些看不过眼,埋怨道:“怎的如此娇气,大家还正在用饭呢。”
王逍姚抚了抚胸口,匀了几口气,刚要说话,腹中膈应的感觉再此翻腾起来,又开始干呕。
看女儿此番境况,薛氏心里咯噔一下,她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日子,距离女儿上次在茶园出事,已有两月,该不会——
“啪嗒”一声,一不留神,薛氏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心中忐忑不安,眼神频频朝王存禄那边瞅儿,王存禄压根就没有看见,只是大快朵颐,嘴上脸上都泛着油光。
薛氏没有办法,女儿的事只有她和丈夫三人知道,她也不敢声张,便叫人把王逍姚先扶了下去,她则六神无主地走到王存禄跟前耳语。
王存禄闻言脸色一变,口中的肘子也不香了,他也未多言语,夫妻俩就这么撇下一众人匆匆离开。
唯逍潇似乎猜度出了点什么。
王存禄一家到了屋中,将下人全部遣散开,又将屋门窗扇关严了,薛氏才问道:“姚姚,你这样不舒服有几日了?”
王逍姚思索了半晌道:“有一段时日了,时好时坏。”
“可是晨起的时候最严重?”薛氏又迫不及待地追问。
王逍姚点头。
薛氏望向王存禄,王存禄眉头紧锁不言语,只来回在屋中踱着步子。薛氏又问:“你小日子准吗?这次来了吗?”
王逍姚摇摇头:“日子不太记,也不晓得了。”
薛氏看向一直来来回回走着的王存禄,提议道:“要不找大夫瞧瞧,兴许就是吃了什么东西没克化,伤了脾胃。”
“还瞧什么大夫,不怕把我王家的脸丢尽吗?”王存禄停住脚步,指着王逍姚大吼起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怀了别人的种,这要传出去,让他几个兄弟怎么抬头做人?都是你们娘俩干的蠢事,要不然……”要不然就是大房那丫头受这般罪,他现在官位也早升了。
薛氏立刻成了缩颈鸳鸯不敢作声。
“我看呀,你还是悄悄找人配一副落胎药才是正经。”王存禄堪称咬牙切齿。
“爹,娘!什么,什么怀了别人的种?什么落胎药?”王逍姚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并不知晓自己到底怎么了。
薛氏垂泪道:“唉,就是你在茶园那日被人……然后有了孩子。”
“真的?”相较于父母的愤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