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连这纱帐都旧。
想来这几年来他的这位姜才人受了不少苦啊。
不过她是个会过日子的，即便屋子旧了些，小了些，但也收拾得干净舒服，没有那些呛人的熏香也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摆设。
如身旁的几枝梅花，就能一室冷香，又添了几分粉意。
姜令宜听了他的话，笑道：“屋子小点好，冬天不用那么冷。”
萧衍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她这话倒说得实诚，她这份例分的炭火必定不多，屋子小了，炭也能省着点用。
见萧衍呼吸平稳地睡着了，姜令宜才松了口气，小心揉了揉已经酸了的手指，也靠在软垫上睡了起来。小半个时辰过去，萧衍才醒来了，浑身舒爽，精神气足，不似往日午睡后头脑发昏。
暗暗神奇之际，姜令宜也醒了，忙问道：“皇上您渴了吗？”
“嗯。”萧衍一听，确实感觉嗓子干干的。
“嫔妾给您倒一杯花茶吧。”姜令宜被枕得腿又麻又痛，连忙借着倒茶的空隙，站起来舒缓舒缓。
“这是菊花茶吗？”萧衍闻着沁人的菊花香，喝了一口，微甜清润，很是不错。
“嗯，这是嫔妾闲时无聊自己捣鼓的，登不上大雅之堂。”其实是平时她只能分些碎茶，她不爱喝。
“还不错，很清润。”萧衍放下茶杯，留意到姜令宜鬓边的那支镶珠翠玉簪子，问道：“这是母后赏你的？”
姜令宜轻抚鬓边，满脸羞意：“皇上好眼力，这簪子确实是今早太后派人送来的，嫔妾瞧着喜欢，就戴上试试。”
萧衍眼力笑意淡了些，随手将簪子拔下扔到一旁道：“这簪子老气，不适合你，你要是喜欢，朕等会儿派人再送些给你。”
“嫔妾谢皇上赏赐。”姜令宜顺势福身谢恩。
萧衍将人扶起，轻拍她的手道：“等有时间了，朕再来看你。”
“是，嫔妾恭送皇上。”姜令宜神情恭敬不舍，直至人走远了，才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