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简直气坏了,一手好牌被姜檐和突然出现的谢姊衣搅得稀碎。
此时的梁王也顾不得什么后路了,事发突然,敛王必定未来得及调动兵力,若此时只有宫内的禁卫在外抵挡,那事情就好办了。
殿外的厮杀之声渐渐停歇下来,想是有一方的人擒拿了另一方的人,果然,一名侍卫提着刀走进殿内,径直走向梁王。
“王爷,殿外三百名禁卫,已尽数控制。”
梁王点头,眼中浮现出狠戾之色,“派人围住皇宫,宫人只许进不许出,一旦有其他势力强行入宫,杀。”
“是。”
另一处的敛王见梁王如此雷厉风行,叹道:“哥哥一向稳重,没想到造起反来也如次毫不含糊。”
本站队梁王的大臣见梁王如此急不可耐,今日又背上了造反的名头,心知他已经难成大事,顿时便想倒戈敛王,但自古成者王,败者寇,眼下看着梁王的胜算倒是大于敛王,一时间臣子们忐忑犹豫,好不惊心。
也有正义刚直的大臣,站出来批判梁王不堪行径,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护在梁王身边的侍卫抹了脖子。
杀鸡儆猴,殿内一时鸦雀无声,生怕那把刀突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殿外涌进大批梁王的手下,梁王将目光转到坏他事的姜檐和姜檐身后站着的谢姊衣身上,下令道:“将那两人就地处决。”
姜檐没什么反应,谢姊衣是真的有些慌,这梁王现在可是完全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原本只要好好的保住十四皇子,这皇位便是囊中之物,也不知道原本与梁王一路的姜檐为什么突然会背叛梁王。
侍卫朝着姜檐和谢姊衣逼近,谢姊衣本就在姜檐身后,此时更是退后了几步,让姜檐先直面逼上来的侍卫 ,而她随时准备跑。
姜檐自然看穿了谢姊衣的心思,侧身探手抓住谢姊衣的手腕,“梁王的钱你都独吞了,想安然脱身也不能这般容易。”
谢姊衣顿时无语,挣扎道:“你不跑却想着我容不容易脱身? ”
变态吧?
姜檐避身躲开要抓人的侍卫,此时敛王的人也冲破了宫门,杀到了殿外,殿门被破开,两波人混乱厮杀之际大臣们争相逃出。
被姜檐死死抓着的谢姊衣生拉硬拽硬是将姜檐扯出了殿外,谢姊衣看着染血的宫墙,对姜檐道:“你我各自逃命,若你想死可别拉着我,放手!”
姜檐倒是没有再多做纠缠,只道:“将宁国的信件给我,我就放开你。”
谢姊衣本就不想掺和进来,干脆的取出信件交给姜檐。
从姜檐手里挣脱出来,谢姊衣一路躲躲藏藏地跟着宫人们逃亡,倒是命大地跑出了皇宫,只是宫外并不比宫内安全多少,宫外到处都是梁王和敛王的人,厮杀中难免会牵连到无辜的百姓。
……
皇宫内,死寂冷沉。
两股势力最终是敛王胜了,敛王想名正言顺地继位,就必须将十四皇子保下来,否则,必然会背上骂名。
梁王将被绑起来姜檐和十四皇子扔在敛王面前,“这姜小公子今日坏了我们俩的大事,想必你也懒得保他,可这十四皇子 ,既然你手上也有与本王同样的圣旨,那你保还是不保?”
十四皇子脖颈间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敛王见此抬手阻止缓缓靠近的侍卫。
“你想要什么?”
梁王见到敛王妥协,提出条件:“备马车,不许有人跟着,本王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十四皇子。”
敛王点头,示意人去准备。
梁王将姜檐和十四皇子都带上马车,一路如梁王所要求没有禁卫阻拦,也没有人跟着。
但在出了皇城的半道,敛王的人却早已经堵在了那里,车上的姜檐轻笑,“十四皇子被梁王劫持,逃出皇城后被梁王所杀,敛王大义灭亲,十四皇子大仇得报,王爷,你觉得敛王此计如何?”
梁王阴恻恻地看向姜檐,不解道:“姜公子,你究竟发得什么疯?害本王至此?”
姜檐表面上看着是一副文雅之相,眼底却比此时的梁王还要阴暗上几分。
“王爷还记得时书宫宴席上,你对我阿娘说了什么羞辱之言吗?”
时书宫宴,是大煜每年在白露节气之时,各家世家家眷带着子女进宫比试文采的诗宴,姜檐一提起,梁王自然记起来了一些事情。
前几年的宫宴上,姜檐的母亲曾被醉酒的梁王言语冒犯,被宫女瞧见,流言传出去让姜檐的母亲受了好大的侮辱。
“就为了这件事情?”梁王道:“本王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既然你这么想为你母亲出气,如今你也做到了,那不如……”
姜檐看着梁王渐渐狠厉下来的眼神,故作不解道:“不如什么?”
梁王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抹向姜檐的脖颈,“不如你亲自下去告知你母亲一声,就说你为她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