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檐添乱,索性就直接出了门,躲在不远处观察着酒馆里的动静。
姜檐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袖下的手里摩挲着瓷质的小瓶子,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姜檐停在门口,轻轻敲响房门,“谢姊衣?”
房内开始毫无动静,过了片刻才传出来谢姊衣平平静静的声音,“姜檐,你进来。”
姜檐看向门缝两侧内里的暗影,单手推开一扇门,果不其然刚踏进一只脚,便有两道身影扑上来将他制住。
谢姊衣被一人点了穴道,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说出十四皇子的下落。”制住姜檐的人言简意赅。
姜檐不急不缓道:“你们怎么知道十四皇子在我手里?”说罢,他向谢姊衣看去,那眼神摆明了意思就是谢姊衣告诉的他们。
“少废话,”刀在姜檐的脖子上上移,“我们不想多生事端,只要你将十四皇子的下落说出来,我们即刻就放了你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但若你不识好歹。”
刀尖指向谢姊衣,“那你就跟她一起共眠于此罢。”
谢姊衣莫名其妙被卷进这场权势之争,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因为姜檐的原因什么梁王、敛王一直不停的来找她,现在又不知道多了谁的人,一天逼问这个一天逼问那个,谢姊衣都觉得自己跟姜檐犯冲,姜檐的什么事情都能与她扯在一起。
姜檐见此场面也不惊惧,低声道:“十四皇子的下落在我怀中所放的信件里,你们将信件拿出来看看就知道十四皇子的下落了。”
谢姊衣看向姜檐的身上,寻找着可能藏着毒药的地方,以往姜檐被追杀时,就是用毒杀了要杀他的人,估计这次这些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得到十四皇子的下落,毕竟姜檐好像是要扶持十四皇子上位的。
况且朝中大臣迟迟不同意敛王登基,除了一部分在二王争权时便一直不肯站队的臣子,还有一部分的人怕是已经知道了十四皇子还没有死,阻止敛王登基,就是想拖延时间,好让十四皇子能及时安全的回京,将皇位夺回来。
谢姊衣看向姜檐那边,有一人已经伸手向姜檐的怀中掏去,摸索了一下便将那封信件拿了出来,只是待那人打开信件,上面却空无一字。
拿信件的那人脸上浮现出怒色,“小兔崽子你耍我呢?”
其他人也凑过去看了看,上面确实一个字都没有。
还有一个比较冷静的人劝说着姜檐,“你还是乖乖将十四皇子的下落说出来,我们能回去复命,你也能平平安安,如此大家也都相安无事。”
姜檐道:“这不是一般的信件,你们只要将它放在蜡烛上烤一烤,上面的字自然就能显现出来。”
说罢,当即便有一人去点桌上的蜡烛,按照姜檐说的,信件被放在上面烤了片刻,果然有几行小字显现出来。
上面的地址也不像有假,倒是很会藏人,怪不得他们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十四皇子。
谢姊衣总觉得那信件被火一烤,便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香味散在空气中,那些人只顾着信件上十四皇子的下落,自然无暇去注意空气中细微的变化。
果然在那些人看完信件之后,便扶着脑袋说头晕,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不止他们,就连离得稍远的谢姊衣,此刻也吸了不少进去,连靠坐在窗边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发软的朝着地上倒去。
门被人从外推开,许久不见的贺兰明捂着鼻子从外头走进来,先是对在地上的谢姊衣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姜檐道:“你这炼制的迷药越来越厉害了,还能这样用,这几个壮汉都能在顷刻间被你放倒。”
姜檐并没有受迷药的影响,对贺兰明道:“这些人你处理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贺兰明点头,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朝地上的那些人走过去。
姜檐将窗边的谢姊衣打横抱起来,谢姊衣眼眸费力地转向姜檐,想说话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姜檐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谢姊衣,眼角微弯道:“你不是要与我谈生意么?我们现下便去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