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耐看,不过分柔魅也不过于硬朗,长相格外精致,像是按着她喜好长得。
经过上次陆聿喂她和今日这事,她隐约能猜到陆聿或许对她有好感,所以才会在这儿吃醋。
可该说的话她还得说。
“陆公子,先不说我和燕商没什么关系,就算我们有什么,那也是我的事,你今日之举过分了。”江尧说话时神情无比严肃,仿佛刚才戏弄人得不是她一样。
微凉的触感抵住最脆弱的脖颈,可偏偏陆聿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他被迫抬头仰视着眼前的姑娘,见她薄唇轻动,看她下意识地蹙眉,最后垂眸看向他下颌处的簪子。
她喜欢这种发饰吗?
江尧不知道陆聿跑偏的心思,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陆聿耷拉下来的眼皮和不由得轻颤的睫毛。
这场面有一种难以言说得诡异感。
江尧抖了抖肩膀正要收回手,却被陆聿拉住手腕,兴许是她刚刚那些话起了作用,这次陆聿动作极为小心地隔着衣袖握着。
“我不是想……冒犯你。”
陆聿回过神儿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很过分,可他真的没有冒犯江尧的心思,抱一抱她已经是极限了。
注意江尧俯身看着他,陆聿诚恳认错道:“刚才是我的不对。”
陆聿说话时,一滴汗水正好落在江尧的手背上,江尧扫一眼陆聿俊俏的脸,这才发现他这汗流得是不是太多了?
她伸手掰过他的头试探体温,不算高的温度明显在正常范围内。
“你除了身体麻,还有哪儿不舒服吗?”说完话后,江尧自己都叹了口气,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儿?陆聿发完疯,她得看他有没有事。
陆聿正想着该怎么和江尧解释自己方才行为的异常,猛然间听到这一句话,他几乎没反应过来,只僵硬着身体,小声说道:“我没事……嘶。”
说谎的人谎话还没说全,就被发现了。
江尧曾经见过陆聿的旧伤,她模糊记得伤应该在小腿附近,结果她这么一试,恰好碰了个正着。
正常状态下,陆聿是能忍住腿疼的,可此时在身体和精神双重被压制下,他鲜少的痛觉争先跑了出来,江尧这么轻轻一碰就让他嘶了口气。
看到陆聿的状态着实不好,江尧疑惑地看向他的腿,问道:“你怎么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疼的感觉。”
她自己研制的药比谁都清楚,银针上的融化的药膏进入体内只有麻痹的作用,并不会让人疼痛。
见江尧的手马上要触碰到旧伤时,陆聿神情不自然地想阻止她检查的动作:“不用……”
撕拉一声。
陆聿腿上的衣物被剪开,蜿蜒的伤疤上竟红了一片。见此,江尧试探地摸了摸,触及之处寒凉入骨。
不应该啊!她开得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江尧抬头刚想问什么,却见陆聿不自然地躲开她的目光,他眼中的心虚正好被她看见。
她冷冷一笑,一下子猜到了原因,她给陆聿送了药,但这位用没用她可不知道。
再看陆聿的表情,不确定的猜想在此时落了实锤。
江尧拍了拍手,将簪子扔在案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陆公子无事请回吧!”
不咸不淡的语调在陆聿的认知中就是生气的表现,他倏地抬眸看向江尧,声音极轻地说道:“我腿很疼。”
听到陆聿仿佛在抱怨的话,江尧有些哭笑不得,这疼不是他自找的吗?
“我瞧着陆公子挺喜欢疼得,反正也就疼两天,不耽误事,陆公子觉得对吗?”
像是故意挤兑陆聿不按时用药的事儿,她说出的话毫不客气,与平时的温婉柔情俨然是两副模样。
陆聿怔然地看向江尧,并未反驳什么。虽然她的语气很不和善,可他却没觉得哪里不妥,相反他觉着这样的江尧也很悦目。
江尧推开陆聿搭在她袖口上的手,走出门去喊“小保镖”带他主子回去。
门一推开,午日的阳光钻进医馆,江尧抬头找人,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阿娘怎么来了?”江尧惊讶地问道。
她和江母“撕破脸”后,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怎么今日江母竟主动找来了?
在外人面前,两人言语动作间还如亲母女般亲切,江母也是如此,她看清医馆内一个男子的身影后瞳孔微微一缩,佯装笑意:“我做了件冬衣,寻思让你试试。”
江尧知道江母这是有事找她,她唤春鸣进去带陆聿回府,正要转身时,陆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