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字(1 / 2)

隐瞒一旦撕开口子,呼之欲出的真相便如连绵不断的洪水袭来,江尧只是吓唬一下谷昌和,他却露出了与常人不同的表情。

谷昌和本身就心虚,根本经不住旁人的恐吓,再者,他是真真切切地看见这几家人被小虫子咬后浑身抽搐,直至死亡的。

在陆聿和江尧的逼问下,谷昌和缓缓吐出实情:“前不久,村里突然时兴一种布样,很多家都争着去买,说来也很奇怪,这布匹颜色鲜艳,要价却不高,所以不少人都买了些回去。他们买布回去做了新衣。”

谷昌和停了一下,继续道:“可隔天这几家人就生了场大病,他们一开始只是有些发热,郎中开了药也没见好,后来病情愈发严重,连四肢都变得僵硬,不时还浑身抽搐。我家那婆娘也买了一匹布,但家里穷,想等着过年给家里的娃娃做新衣服,可就放了起来,结果我婆娘那日一看,里面竟爬满了小虫子,吓得我俩连箱子都扔了。”

此事发生后,他心中疑心不减,直接上门去找卖布的老板去算账,卖布的老板先是否认,随后又用银两收买他,他生出贪念,这才拿了银子走人。

“直到有一天我们喊那几家的男人去收地,那几家迟迟不开门,我们本以为那几家没人在家,直到过了四五日屋内发出腥臭味,我们才发现他们早死了,身上被砍刀看得浑身都是血,”说到这里,谷昌和的双手直打颤。

见状,江尧的目光划过谷昌和瑟缩的肩膀,若不是进门后他一脸怯意地瞄着木柜,她也不会猜到他知道实情。

陆聿听完谷昌和的说辞,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问道:“那布庄老板是有意向他们卖这些布的?”

谷昌和跨了张老脸,应道:“这谁能知道呢?那布庄老板说布匹潮了才生虫,还说那些虫子和跳蚤一样,并无大害。”

如果从谷昌和的话里深究,布庄老板有很大的嫌疑,江尧抿唇想着目前掌握的信息,若是这几家是因为蜱虫至死,那么系统所说的传染性病原又是从何而来?

她抬眸看向陆聿时发现他眼中也有与她类似的困惑。

眼下疑点重重,还需要继续盘问,谷昌和刚说完话,陆聿便继续问道:“你口中的那个布庄老板是哪家的?”

谷昌和背脊弯了弯,擦了下脖间的冷汗,说道:“章记布庄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这段时间他们许久未开门了。”

这是逃了?

陆聿眼眸微沉,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听说谷家村经常有人会被无故杀害?官府来了也没查到凶手?”

谷昌和听清陆聿的问话后,不仅脖子上的冷汗不停,甚至连额上也生出了汗意,他声音直抖:“是……是,有一家因为报官被害死了。”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因为报官被害死的?”陆聿不咸不淡地说道,“兴许只是杀人截财呢?”

“不……不可能。”谷昌和僵硬地摇了摇头,“他们的房中留下一行血字‘报官者,下场如下’”

江尧凝重的眼神看向陆聿,若真如谷昌和所言,那这些人太猖狂了吧!

陆聿轻拍了下江尧的肩膀,继而看向谷昌和,问道:“这家人的尸首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隔天就发现了,说来……这家人也与有些瓜葛,这家人是我的义兄,他……”说到此处,谷昌和叹了口气,说道,“那天早上我本来想找他去赶集,结果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再加上那段日子刚有几家被害,我不放心才……”

他搓了把脸,面上似乎不忍再回忆那日的惨状:“一家四口都被匕首划得体无完肤,连三岁的幼子都未放过,床榻到窗口都凝固的鲜血,而案桌上的威胁之语十分明显。说起来也是有愧,我如今为了保全性命,才不能查清他被害的真相。”

似乎被谷昌和的话吓到,江尧搓了搓肩膀,说道:“你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你义兄在天有灵定不会怪罪你。”

陆聿搭在江尧肩上的手指为蜷,一张俊脸毫无表情,看起来很没人情味,反倒是一旁的随安顺口应道:“对啊,人生在世,好歹要为自己活一下吧。”

随安平时也和他主子一样绷着脸,今儿倒是神情微缓,像个善解人意的少年。

见江尧等人的态度略微松懈了下来,谷昌和警惕的眼神瞄了江尧几眼。

其实燃着油灯的屋内并不大能够看清江尧的脸,只是她刚才诈他的事情一直让谷昌和提心吊胆的。

几人向外走去,陆聿挡在江尧身边隔绝了谷昌和偷窥的目光。

而另一侧的随安随口说道:“这园子不错,这块儿地儿夏天正好喝茶。”

这句话吸引了谷昌和的注意,他看向窗前空旷的一片地,感叹道:“是啊,我父母生前常在这儿喝茶。”

陆聿眸光微闪,示意随安继续说话。

随安面露惊讶,问道:“唉?恕我多问一嘴,按道理来说这房子不该是你的吗?”

谷昌和双拳用力了几分,眼底划过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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