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预警,本篇男女主各结过一次婚,吃不下的朋友要注意啊!
ooc,慎入
她没忍住笑了下,垂头凝着钥匙上的标签,默念了一遍‘我房间’三个字,暗道你占有欲还挺强。
之后,兰亭点了点钥匙,流转目光看向前方,她凝着房门上的一块皲裂的涂料,沉默片刻后轻轻推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并非想象中的潮湿的霉味,而是一股淡淡的闷热气息。
屋子因两边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便有些昏暗,兰亭左右看了眼,才在右侧看见了电灯开关。
她试了几下,电灯果然没亮起来。
兰亭抿嘴轻叹,她明天得跑一趟水电局了,却也庆幸明天不是周末,不然还有的罪受。
然后,兰亭把着门把手,侧着身子在门口站着了一会儿,她侧目凝着手边的开关忽然小声说道:“这房子你白送给我了,那我可就随便进了。”
说来也奇,兰亭好似从这句话里汲取了不少勇气,踏进房间时都带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而后,兰亭便带着这股气势利落地打开了两边的窗户。
小楼的窗户是老式的插销锁,因好久不曾拨开,插销上已生了锈,让兰亭颇费了些力气。
而开窗之后,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替去了屋子内积蕴已久的沉闷。
兰亭拍掉手上的铁锈后,抬手拨开被风吹到她脸上的窗帘。
窗帘上带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而且这窗帘明明是薄纱所制,却有些厚重,触手也很黏稠,兰亭低头看了下手指,随即抬头看向窗户顶上的支架,她见窗帘是可拆卸的,稍稍松了口气。
窗帘上粘附了不少灰尘,该拆下来洗洗,但她又怕是缝死的窗帘,这样弄来弄去的就太麻烦了。
不过现下她倒是不必担忧这个了。
再然后,兰亭扫了眼街上的光景,街上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
她不死心的踮起脚,试着看了看古丽家的院子,但至多只能看见一楼的窗扉。
于是,兰亭便把目光转向身后的空床。
床板上已落了层厚灰,即便立即收拾出来也不太能用。
兰亭想了想,决定今晚在屋子里支帐篷。
这般念着,兰亭的视线便越过门前的小平台,瞥见了院子的一角残像,深觉怕是这一周她都是要安扎在帐篷里了。
兰亭微微摇头一叹,慢慢走到床尾,用脚测量起床尾和衣柜之间的距离,再在脑海中将此间的大小与她带来的帐篷比量一番。
还好,她带的帐篷尺寸比较小,这里勉强能容下。
兰亭心里有底后,紧绷的身心终于松弛几分。
闲看四周时,书架上叠满的书册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凝着那些书册,慢慢靠近书架,心道也不知道袁朗平常爱看些什么,莫不是兵王速成手册?
兰亭被自己这个念头逗乐,轻轻笑了下。
随后,她的眉梢忽而耷拉下去。
然而书架上的书大多是袁朗从小学到高中的教科书,偶有的课外读物也是名家文学,并不见她胡诌出来的类兵王速成手册的书本。
如此,兰亭又可见的颓废起来。
她捏着一本练习册,心中轻叹,若是真的有什么兵王速成手册就好了。
念头一起,便由不得兰亭自己了。
恍惚之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四月的那个密林雨夜。
耳畔全是雨水砸在林间的哗哗啦啦的声响,目之所及也是幽深的夜幕,一片紧着一片的黑暗。
她和那队师生原以为自己要陈尸青山老林。
可他们却若莹莹微光,悄然穿过春夜的暴风雨,倏地出现在她和同行人的面前,好似从天而降的神兵。
但,终究只是好似而已。
肉体凡胎,有生必有死,于他们而言,死亡更是一条与他们仅有一线之隔的长河。
而袁朗就这样在她一无所知的时间里,坠入了这条漫漫长河。
令兰亭追悔不已得是,在与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个漫长的雨夜里,她没能认出袁朗。
当时的她忙着顾看一位只有十九岁的女学生,对于袁朗和他的战友,她保持着尽力自强,扶助弱小,不添麻烦,听从指挥的态度。
实则兰亭自己也很疑惑,袁朗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认出她的,毕竟,从零一年至今,除却零五年那次偶然的会面外,他们约莫有九年不曾见过彼此。
是以,在那个雨雾迷蒙的凌晨,袁朗站在洞口唤她阿兰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