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闲逛至一处酒楼,她想起前世,似乎从未有过单纯为了喝酒而喝酒,于是她轻步如飞,语气轻快地叫道:“掌柜的,来两壶上好的酒。”
来日方长,今朝有酒今朝醉,实践系统明日说,大不了再请一天假。
她自得其乐,开怀畅饮起来,这大晋的酒,不过尔尔,入口竟似甜酿,倒是余味悠长。上辈子在商场上茅台、威士忌混着喝也能千杯不醉的十亿姐能喝上足足十大坛。
突然,接连传出桌椅翻倒、器物碎裂之声,一路乒乓作响,
小二赶忙迎上去,急道,
“哎两位爷两位祖宗,慢行慢行。”
时逸回身看去,楼上雅间下来两个摇摇晃晃、酩酊大醉之人,低眉垂目、勾肩搭背,看不清面容。一人头顶一行字,离得太远看不太清,不过可以确认无疑,
他们是主角。
时逸立刻来了精神,停杯投箸,仔细打量着二人。
这两人皆做文人装扮,极是清瘦,看来大晋崇尚以瘦为美。
其中一人着素雅青丝长衫,领口敞开,长发用竹簪微微挽起,余下几缕垂在清隽瘦削的脸侧,随风而动。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整个人隐逸而雅致,只是这人眸色好生奇特,看人不见青眼仁,许是醉得很了。
再瞧那另一人,时逸大跌眼镜,这人身量极高,姿容自是洒脱,装束却过于随性不羁。脚踏一双麻编草鞋,外衫用一根丝带松松垮垮在腰间一系,内里不着一缕,甚是不拘一格。
时逸望着他头顶,哑言失色。此人发量极多,却是油腻粘稠、根根分明,不簪不束随风飘散着,散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
再看他两人头顶心愿,
竹簪雅士是“求老天让我与跟那奸佞老儿退了亲事。”
油头那个男的则是“求得绝世无双的琴谱。”
时逸想了想,朝着两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