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感叹今晚夜色还不错,不过眼前的宦官应该还不知道,一点红就是自己发明的毒药,解药自己当然会解,随即转身跨过凉音,走近屋子里的药柜子,拉开中间第三层第四列抽屉。
拿起其中一个瓶写着一点红解药的药瓶,服了一粒药,在即将走出房门时,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凉音的衣角,她别在腰间的玉饰显了出来。
邢其格无意中瞥见,眸中一愣,弯腰拿起玉饰,激动地握着玉饰,不禁想到难道那个小女孩还没有死,那么……眼前这人不能死,他还要从他口中得到小女孩的消息。
于是把凉音抱到床上,他并没有帮他清理伤口的打算,从药柜中拿出止血药瓶,给她服了下去。保住她一口气,只需问出女孩下落就好。
当然她自己能够挺过来,那就算她命不该绝。
随即起身把院子里的尸体和血迹处理干净,忙活了近两个时辰。
清晨,凉音是被院子里的嘈杂声音吵醒,她缓缓睁开眼,陌生的环境,条件反射地坐起身拿起身边的佩剑。
在环顾屋子一周后,没有发现异样,这才放松警惕,不过在注意到药柜子旁边那个龙形吊坠时,她不顾身上的伤痛,走进拿起吊坠,仔细凑近看向里面中心,果真在里面发现了“锦”字,料想到终于找到皇子了。
正在她惊喜之余,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她走进窗户,打开一个缝向外看去,只见一群奴仆服侍之人正在向邢其格哭诉:
“邢先生,这世道真的是太难了,主子嫌弃我们干活慢,不是拳打就是脚踢,我这次过来还是偷偷摸摸过来,赶紧看完回去的。”
另一个人接上他的话,“是啊,是啊,邢医师,我也是我也是,你说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只见邢其格看他们情绪低落,不免劝解道:“忍忍,总会过去的,一起要往好的方向看。”俨然给人一副逆来顺受,不要惹事为好,要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的姿态。
众人只得“唉”一声,拿了草药便急匆匆跟邢其格告别离开回去了,他们害怕回去晚了,主人又会说偷懒,光吃白食了。
等到院子里的病人全离开后,邢其格便转身回屋子,猜想凉音应该要醒了,他要问问。
等到他开门,便看到凉音站立在窗前,手拿着他之前病人抵药费的吊坠,他心中虽是疑惑,但还是淡淡开口道:“不知拿我的吊坠是我何故,难道贵人不仅要杀我灭口,还要抢我这不值钱的东西不成。”
凉音听他说这话,心中更是笃定他便是此行要找的皇子。本来想着还要费些功夫寻找,没想到就在眼前。
她走近邢其格,直直跪了下去,“拜见殿下,臣奉皇上密令,带殿下回家。”
邢其格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跪下,他不是什么殿下,他是罪臣之子,但转念一想,凉音估计把自己认错了,自己要为家族平冤,借着这个身份会方便不少。
于是他佯装不知情,“我不是什么殿下,只是一个医奴。”
凉音看殿下否认,心知皇上在自己临走前说殿下是自己最爱的人生下的,碍于喜欢的人身份低微,皇族不允许,孩子母亲甚至被自己母后,也就是现在皇太后害死,只得放手,他现在老了,想孩子了。所以派凉音寻。
只不过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后得知她要找流落在外殿下,一直在阻挠她,甚至想杀了她,估计眼前殿下母亲之死多半皇后也参与了。
凉音起身,看着一脸不相信的邢其格,认真地说道:“殿下,您当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也正常,这个吊坠就是证明您身份的信物。”
凉音说着就把吊坠递给邢其格,“还请殿下跟微臣回京,早日跟陛下团聚。”
邢其格接过吊坠,随意地别在腰间,不甚在意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来到药架收拾着药材,“我父母已经死了,没有还在世的父亲,更没有什么陛下父亲。”
“还有,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凉音也理解毕竟谁也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无父无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你有父亲,我还带你过去,怎么怎么感觉是在忽悠。
但是她皱眉,他身为医奴,自己拐他干啥,但还是耐心说道:“这是……”
还未说完,二档头和三档头闯了进来,满脸焦急地慌忙说道:“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