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子哪个见了他不是说尽好话。
“阿爷也常提起晋南王,说您贤名在外,却不受红尘牵绊,是天下第一潇洒人。”
晋南王便笑了起来,“若真是不受牵绊,如今已是佛门中人了,哪里还用得着做什么居士。”
云枝不知他所谓何意,也不敢细究,这位潇洒王爷还能受什么牵绊。
“我这子侄一向顽劣,自小不服管教,连官家都觉头痛,若是得罪了小娘子,尽可将个中情节说与小王听,定给小娘子一个公道。”
晋南王是个细致的长辈,且还兼具刚直不阿的秉性,云枝知他一定会给自己讨个说法。
云枝不知这话应不应当讲,视线便在晋南王与秦王之间逡巡,独孤及信果然立刻给她一道眼神暗示,安抚她犹在惊慌的心情。
她最后扫了一眼已经昂着头,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的武都王。
她皱了皱鼻尖,心道他实在是个讨厌鬼。
可是她轻轻摇了摇头。
随之转身瞧着那满脸不屑的男子,“天色暗了,是小女认错了人,以为武都王乃是旧友。侍从们担心我二人意图不轨,又兼武都王并不认得小女,所以才要反剪了小女的胳膊,拿我二人当了歹人。”
武都王仍旧保持方才那姿势未曾动摇,只是耳边似乎听到一丝声响,犹如冰雪消融更胜万物复苏。
晋南王似乎很是乐见,生怕吓到她似的轻声问着,“是这样?”
“是。”
若是照实说了,五王横竖要被晋南王治罪,还当着这样多的外人的面,那五王是多要面子的人。
再叫阿爷阿娘知道,对五王厌烦之意更甚,甚至又会扯到秦王身上去,他分明也什么都不曾做过,只是事后出现在那里罢了。
那情景下还记得叫侍从莫要误伤自己,她得承五王的情。
况且,武都王挨了打都没说什么,自己背一次黑锅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