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总感觉坐在对面的悠仁一直在用欲言又止的奇怪眼神偷偷打量着我,可当我抬起头去看他时,他又立马把脑袋低下去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暗地里用手肘推了推旁边吃东西吃得正欢的某人,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怎么回事:“不是训练吗?你是不是又跟悠仁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有关于我的吗?”
“没呀。”五条悟竖起筷子夹了块黑椒牛肉,想了想又放进我碗里,自己则重新夹了片青椒,“我记得也没说什么吧?”
我有点不相信,既然没说什么不该说的,那为什么悠仁要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肯定是这家伙犯的错误。
思及此,我在餐桌底下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而五条悟毫不介意地继续吃他的加糖版·豆腐烧。
“……”
而悠仁同学看见我们俩之间的互动,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甚至在我洗碗的时候悄咪咪地溜进了厨房,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非常认真地对我说:“放心吧柒小姐,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未来你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这下我可以肯定了,五条悟那混蛋在地下室训练的时候肯定说了什么垃圾话,不然悠仁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反应?
于是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十分温柔地告诉他:“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悠仁,我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五条悟,你完了,就等着挨棍子吧。
“你先去训练吧,剩下的交给我来洗就行了。”我侧身用肩膀隔开了撩起衣袖准备帮忙洗碗的悠仁,“反正还有两个而已。”
虎杖悠仁乖乖地点头了:“好,那我就去地下室啦,柒小姐需要帮忙的话只要喊我一声我就能听到了。”
我忍不住露出了老母亲般慈祥的笑容,瞅瞅,瞅瞅,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没有跟他老师学坏真是太幸运了。
把人赶出厨房后洗完了最后两个碗,顺便拿干毛巾擦掉手上的水渍,我环视了一圈四周,心满意足地开始去找某人算账。
五条悟解决掉午饭后被指使着去前院修整剩下的花草,正握着修枝剪“咔嚓咔嚓”地剪掉从盆栽里长出来的多余枝桠呢,就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杀气,回头一看果然是妻子。
“怎么了?”五条悟有点纳闷,他今天也没干什么吧?就算真的要干也不该现在发火吧?是不是太早了点?
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症结:“啊,莫非是悠仁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微笑着望向他,语气柔和:“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五条悟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无辜,放下了修枝剪,委屈巴拉地回答:“就是看他心情不好聊了点我们的过去,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悠仁的反应那么大嘛。”
我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冷酷地发问:“哦?那是什么过去?”
“就是六年前我们俩商量结婚的那件事呀。”他还伸手比划了一下,“我们难得会吵架的事。”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就想起来了,原本还不怎么生气的,现在就彻底火山爆发了。
“你还有脸说啊?”我黑着脸,上前两步对准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拳,痛得五条悟都忍不住“嘶”了一声,闭上半边眼睛抬手揉了揉头顶被打出来的包包,“当时我都被你吓坏了!”
草,我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你会做到我死呢!现在居然还敢当着孩子的面重提你以前干过的垃圾事?呸!去死吧人渣!
“别那么生气嘛,不都已经过去了吗?”五条悟伸手将我圈进他怀里,见我依旧冷着张脸,讨好似的低头蹭了蹭脸颊,宛如一只做错了事在向主人撒娇的可爱大猫猫,结果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更加火大,“反正我们都已经顺利结婚了,以前的事就没必要在乎那么多了嘛,要知道经常纠结从前是会长皱纹的哦。”
我直接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敢情你说句不用纠结就能把以前的过错一笔勾销吗?呵呵,这是在做哪的春秋大梦?
抬手握住丈夫搂着自己的前臂,我往后一脚迅速踹上对方的小腿,趁他下意识收脚时,抓紧他的手臂矮身狠狠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又顺手捡起旁边的修枝剪直接一剪插进他的肚子,然后冲着这个混蛋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只留下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为啥挨打的五条悟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草坪上。
听着不远处妻子用力摔上门的响声,五条悟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今晚不能进卧室了,爬窗吧。
压根就没有要反省的意思。
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将捅进体内的修枝剪拔出随手扔到了一旁,鲜血直流,滴在了草坪上染红一片,他也没有要包扎的意思,而是用咒力包裹住伤口后又蹲在盆栽前思考怎么修整。
本来老婆就很生气了,再不完成她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