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不用具体形容禅院直哉被我老公打得有多惨吧?总之你们只要知道他已经不成人样就对了。
反正最后要不是我出声阻拦,别说跑去大闹加茂家了,在那之前悟就先把自己同盟的家给全部拆完了,禅院直毘人目送我们离开时,那眼神,几乎都是杀气。
当然我和我老公毫无愧疚之心,就连向来好脾气的惠这次也是一脸冷漠,谁让禅院家教不好他们的少主?还怪我们?呵。
惠在中途就与我们分开了,只剩丈夫陪着我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握着我的手虽然没用太多力气,可也牢牢得让我挣不脱。
我看向他的表情,满满的全是爱人被侮辱后的不愉快,抿直了嘴,估计藏在眼罩后的那双眼睛里也是一片冰冷。
叹了口气,我反过来握紧他的手,随意地晃了晃,将他的目光成功地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怎么了?”五条悟缓和了脸色,低声询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家伙还对你做了什么恶心的事吗?”
“只是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断果然太仁慈了吧?”
我摇了摇头:“留他一命总比杀了他要好,禅院直哉能够发挥的作用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并且惠惠的生活还能和以前一样,不会被禅院家打扰,这是我们目前的最优解了。”
“……你总是这样。”他像是有些不高兴,重新扭过了头望着前方,语气冷淡,“我问的是你怎么样,而不是什么最优解。”
所以悟这是……因为那种事情生气了?
我无奈地摇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小孩子脾气啊。
“好啦,你也替我报仇了不是吗?”我又晃了晃他的手,微笑着安慰了他一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啦。”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但也不打算做些什么,只是微微用力地收紧了我的手心。
我感觉有点不安,便试着转移话题:“我想喝果汁了,买些芒果回去榨汁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悟?”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芒果。”他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就被转移走了,“菠萝和山楂之类的水果都不能吃,对了,昨天因为加茂家的那些烦心事,我都没仔细看悠仁他们带过来的食材,你应该没有乱吃吧?出门之前我有在冰箱上贴清单啊。”
“悠仁是个很细心很认真的孩子,他当然看过那张清单了。”我松了口气,跟着露出了笑容,“你都特意标注了,悠仁的视力又那么强,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你的提醒嘛。”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大度到了连应该忌口的东西都一脸无所谓地吃下去的地步呢。”他单手插兜,撇了撇嘴,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看来还没有傻成那样,值得庆祝。”
“……我说,真的有必要吗?”斤斤计较的小气鬼。
“当——然——有——啦——”五条悟故意拉长了声调,非常幼稚地把话怼回去,仿佛回到了高专时期,“谁让你笨得这么不让人省心,就连秋桐都比你聪明,呵,还是做妈妈的呢。”
“……”
硬了硬了,我的拳头硬了,这人说话真是欠揍。
“你到底在不满些什么啊?”我无奈地叹气,“我的思考模式都已经定型了,我自己也没办法啊。”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改过来的。”他神色淡淡地说着极其恐怖的言论,“哪怕要用强硬的手段我也无所谓。”
我有点无语:“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反派啊?”
五条悟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面对我,抬手抓着眼罩的一角往上拉起,露出了那双宛若天空般清澈的苍蓝色眼眸。
他俯下身体越发地靠近了我,距离近得好似下一秒就要贴上我的脸颊,我甚至能够在他的眼中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容。
额,老实讲,因为以前的那些破事,导致我现在对于丈夫突然沉默或者接近的行为抱有心理和生理上的强烈不适,总是觉得他又要干坏事了,明明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就很干脆地直接踮脚亲了上去。
五条悟也有些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摁着我的后脑勺越发加深了这个吻,过了片刻才放开我,伸舌舔了舔嘴角,莫名兴奋地盯着我,刚才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危险气息瞬间就消散了。
“我们再来一次吧,柒!”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兴致勃勃地向我提议,“难得你这么主动来亲我呢!可惜你怀着夏玫……”
我不禁满头黑线,顿时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如果我没怀孕你想干什么呀?直接在外面做吗?”
“恩……也不是不行,倒不如说是太行了……”
“你给我把掉在地上的节操捡起来啊!”
这个家伙真是的。
我略感头疼地抬手扶住了额,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该死的,肚子又痛了。
“又开始痛了?”他立马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