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栾按着红木棺材边缘,脸上赫然泛起了怒不可遏的怒气。
他随手扯出了林清儿落入湖中之后,唯一找到的那件红色披风。
“清儿哪?清儿在哪?你们把清儿的遗体弄哪去了?”
萧北栾攥紧着手里的披风,转身冲着众人凶巴巴的喊话。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犹如阎罗殿的恶鬼,人人见了都脊背发冷。
他打算将红色披风丢弃的时候,一道低沉哀怨的声线从门外传来。
“微臣恳请三王爷放过林清儿,
这件披风是那日她落入城隍庙湖畔,
我歇尽全力在湖中唯一找寻回的物品。”
“城隍庙湖畔?”
盯着踏进相府正厅的刘生辅,萧北栾吃惊的重复着自己听闻的地点。
他低眸看着手掌的披风,右手已经下意识慌忙的将披风抱在了怀里。
“区区一件衣服,你们都断定清儿不在了嘛?
清儿是不会死的,她在你们眼中就这般轻贱嘛?”
萧北栾瞪着赤红的双眸,冷眼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心寒至极。
他心中的恨意与懊悔到达极限时,他将视线落在了丞相林旭的身上。
“半个时辰之内交出本王的清儿,如若不然,本王今夜血洗相府!”
他身穿黑色衣襟的身形在言语间移步,笔直的站立在了刘生辅身侧。
随着他的一声口哨声,他的手下得令直接冲进了大门敞开的相府。
他攥着怀里的披风飞身而起,转眼便将一人多高的红缨qiang拿在了手中。
深秋的夜风吹动着他半盘着的白色银发,他泛红的眼眸瞧着灵堂之处恨意直冲心头。
他的额前带着一条黑色的、绣着金丝花纹的发带,他就这般英气冷厉的注视着正厅内的人。
霎那间,他的另外一声命令再度响起:“立刻派人到后院、院外把手,本王今晚绝对不放过一个人。”
随着他雷厉风行的话语一出,相府内外瞬间被他的手下围堵的水泄不通。
他只是在赌林清儿活着,他只在赌林清儿只是为了躲避他的靠近!
林旭与相府夫人相视一看,第一反应便是将林云儿关在了闺房之中。
半个时辰逝去之时,刘生辅不会武功却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方。
“三王爷要为清儿报仇,那便先杀了我吧!
我是这世上最愧对她的人,是我对不起她。”
“呵呵,原来父皇生前看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刘生辅,你何止是眼瞎心盲,你简直死不足惜!”
萧北栾言语既出,尖锐的红缨qiang qiang头直直扎进了刘生辅胸膛。
刘生辅疼觉难受的抬起了手掌,鲜红的血液正顺着他的伤口落下。
血液浸透刘生辅的衣衫的时候,这里本该有一场不留活口的杀戮。
萧北栾还未拔出红缨qiang,一道力度赫然打断了他的疯狂思绪。
“三弟怎能为了一个女子这般?
儿女情长是这世间最最无用之物!”
“皇兄,你怎会在这里?”
萧北栾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
可惜他还没有知道所谓的真相,
手中的兵器便被人硬生生夺走了!
他不服气的盯着萧北安,瞧见他腰间的桃花荷包、他心头赫然一颤。
那是林清儿的针线活手艺,他自然是不会认错她所绣制的荷包的。
——
时值第二日正午,萧北安为弟弟萧北栾接风洗尘、摆设宴席。
他特意邀请了朝中的大臣们参加宫宴,宫宴却实打实的是鸿门宴。
林旭之女林云儿大张旗鼓,追随父亲进宫,骤然出现在了宫宴之上。
大臣满座的宫宴之上,宫宴中央突然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舞蹈。
欢快的音乐响起之后,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人的优美舞姿。
林云儿身着婀娜多姿的红衣,犹如灿烂的花朵在人群中悄悄绽放。
她的出现引来了嫉妒的眼神,只因她的舞姿犹如鬼魅般轻盈,柔美的身躯在舞台上飘忽不定。
众人惊艳的神情与震撼的表情交织在一起,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林云儿却不为外界的众目睽睽所动,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谨慎。
皇上坐立在宴会正坐之上,大臣们都在兴奋地且低调的不言不语。
一次舞蹈结束,林云儿随即附身行礼,心中却十分的紧张。
萧北安瞧着她腰间的羊脂玉玉佩,高高在上的端坐着低眸勾唇肆笑。
“美人此舞世间绝无二双,真乃是奇观也。”
“陛下明见,此玉佩乃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