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绪低落,不想见杨孟帆,于是对着门外的杨孟帆淡漠地回道:“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守着你的尸体,等了你大半年了,从夏天等到秋天,又从秋天等到寒冬,再从寒冬等来了春天,好不容易等着你活过来了。你却都不肯让我好好看看你。”门外的杨孟帆开始对我展开深情表白。
“你知道吗?大半年的时间,要保存你尸身鲜活如睡着一般,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任务吗?我好怕秦暮雨把你的魂魄带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你的尸身腐坏了,怕你没有办法活过来,我不分昼夜地守在你的尸身旁边,小心翼翼又百般呵护……”杨孟帆温柔地倾诉着。
“你们去地府转了一圈,我在人间等了大半年。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苦吗?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你难道真的忍心,让我独自失魂落魄地离开吗?”杨孟帆落寞地在门外隔着门一遍遍叩响我的心扉。
我铁石心肠,对门外的杨孟帆回道:“白天不是见过了吗?我身体感觉很累,想睡了,明天有空再见吧。”
“我好想你,尘儿,你开开门,好吗?”杨孟帆誓不罢休地在门外苦苦纠缠着哀求道,“你把秦暮雨逼疯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疯了才满意啊。我求你了,尘儿,你给我开门好不好……”
我听着门外杨孟帆时而深情时而迫切,又时而哀伤的声音,只觉得身体里袭来一阵阵冲动,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原始悸动,让我快丧失理智。
我分不清这是心理性的渴求还是病理性的饥渴,我只知道,我一旦开门,被我困在身体里的邪魔,将会冲破顷刻间束缚,与杨孟帆进行一场狂欢。
我使劲闭了闭眼睛,刻意关掉了房间的灯,对着门外的杨孟帆轻声回道:“我困了,要睡了,不想见你,你走吧。”
“我一个人守着你的尸体,过了一个生日,又过了一个孤独的年,无尽的孤独,全靠一股信念支撑。白天你说你要忙,晚上你又说你困。你好狠心啊,尘儿。”杨孟帆委屈地倾诉着自己的情绪。
我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温柔地啃食着我的骨头,那种透进骨头里的瘙痒感,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大脑不停地给我的四肢传达着同一个指令:给杨孟帆开门。
最终,我的理智被脑子里这个不断触发的指令打败,我走到了房门前,给杨孟帆打开了门。这是我认识这个男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大晚上的,给他打开我私人卧室的门。
杨孟帆欣喜地走进了房间,我看着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莫名就想把他衬衫上整整齐齐扣着的衣扣一把全扯落了。
但是理智和羞耻心逼迫着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的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杨孟帆西裤上扎着的裤腰带上,脑子里不停地疯狂闪现他对着我解开腰带的邪恶画面……
我竟慌了神,我虽然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辈,但是我知道我脑子里出现的这些强烈的冲动,绝对已经超过了我真实的欲望界线。
我甚至不敢与杨孟帆炽热的目光对视,见他一步步逼近我,我慌张转身,背对着他冷声问道:“在我死去的这大半年,你到底对我的尸身动了什么手脚?”
杨孟帆从我背后用力缠抱住我,而这一瞬间,我竟然在他怀里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好似我的身体已经等他等得快炸开。
他从我背后抱着我,低头吻着我的侧脸,将滚烫的呼吸沉沉地拍打在我的耳根后面,用低沉的声音叹道:“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保持你尸身的鲜活程度,我把我养在了身体里的几只白色的蛊虫,用嘴喂给了你的尸身。是它们,给了你的尸身无限的鲜活生命力。”
我惊诧地转身,看着杨孟帆迷醉却又有些诡异的神态,紧张地问道:“你在我的身体里养了蛊虫?”
“是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没有办法了,才那样做的。我喂给你的蛊虫,是我用自己的身体豢养出来的,那样我才能确保他们毒性小,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杨孟帆一边激吻着我的唇,一边温柔地对我解释道。
我没有一丝毅力去抵触杨孟帆的拥吻,我双手攀附着他的胳膊,病态而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激吻,低声对他说:“孟帆,你用身体养的蛊虫,在我的身体里一点也不老实,他们在刺激着我,在试图控制我,要我去接近你,去爱你。这是什么蛊,是情蛊吗?”
“我也不明白,但我不一样,不管是体内有没有养蛊,我都想靠近你,想爱你,所以我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杨孟帆迷醉地亲吻着我,动情地对我说,“蛊虫不可怕,想你却不得见你时,才最要命。”
大战一触即发……
理智告诉我,我不可以这样病态而贪婪地去和杨孟帆疯狂纵欲,而身体很诚实很配合地就迎合上了杨孟帆的一切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蛊虫的作用下,我很快就被杨孟帆带入进了极致销魂的快乐中。
杨孟帆很疯狂,也很放肆,而我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