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蛊很快,但是过程很痛苦,九死一生吧,得看姑娘你的造化。我看你的意思,你根本没做好心里准备,等你决定驱蛊了,再联系我吧。我就住在这附近。”魇婆冷着脸盯着我,阴声对我回道。
说完,她走到门前,自行开门离开了。我隔着玻璃门,看见这位身材矮小的老太太迈着灵巧的步伐,矫健地行走在大风里。
那么大的风,她的脚步竟如此稳健。
以我对秦先生心机的了解,我猜测这小老太太多半是他通过某种手段帮我找到的“驱蛊人”。但是,我没有证据。
我在手机通讯录里存下了魇婆名片上的联系方式,下班的时间到了,我走到了14号房间门口,原本想进去确认一下魇婆是否是秦先生替我找来的。
可这夜黑风高的夜晚,我真怕进了房间,三两句话聊下来,又会勾起秦先生灵魂深处的小火苗。
见走廊里四下无人,我在14号房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隔着门对秦先生问道:“秦先生啊,魇婆你认识吗?她是你替我找来的驱蛊人吗?”
“尘儿,你进来。”秦先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在门内唤我进去。
但秦先生没有否认,我便猜测那多半就是他替我找来的驱蛊人了。
我怕自己一旦进去,秦先生又要多坐十年牢,于是站在门外,对秦先生回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改天再进去看望你。”
说完,我就急急忙忙离开了足浴店。
回到小楼时,孩子在卧室里跟刘姨一起看绘本,见我回家了,她便缠着我,要我给她讲睡前故事。
考虑到自己身体里有蛊虫,我竟不自觉地想和孩子保持距离,生怕自己会害了孩子。
我坐在床边,给被窝里的孩子读起了睡前故事。可我的心口莫名其妙袭来一阵钝痛……
我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孩子,起身关灯,放下手里的童话故事书,离开孩子的卧室,关上房门以后,忍着心口的疼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钝痛很快就在我胸口蔓延开来,我开始疼得只能侧卧在床上,蜷缩着四肢,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犯的什么病。
我浑身冒着冷汗,用疼得微微发抖的手,打开手机密码,想着该朝向谁求助……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挺一挺,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的时候,杨孟帆给我打来了电话。
“孟帆,啊,我好疼……我疼。”我不由自主地对着电话那头的杨孟帆呻.吟着喊道。
“尘儿,我刚下飞机,要半个小时才能到你那里。你等着我。你不要挂断我的电话,我要一直听着你的声音,才能安心开车。”杨孟帆在电话里焦急地对我安抚道。
诡异的是,我听见他的声音后,身体里的疼痛感竟然瞬间就减轻了不少。
这蛊毒,果然可怕。
我此时特别想对杨孟帆说:“你快点回来,我好想你。”
可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把手机放在了枕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好害怕,体内的蛊虫会刺激我的大脑说出一些我本不愿意说出口的话语。
“尘儿,你还好吗?怎么忽然不吭声了呢?你知道吗?我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开始疯狂想念你了。我下了手术台就急忙赶去飞机场,上了最近的一趟回程的飞机。我该怎么办呢,才离开你一个白天,我就像要疯了一样。”杨孟帆在电话那头躁郁不安地叹道。
几分钟后,我听见他开车上路的动静。
“孟帆,你把电话挂了吧,专心开车。”我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对杨孟帆回道。
“不行。我要听着你的声音。”杨孟帆严声拒绝道。
可我一时间不知道和他说什么,生怕稍不注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刺激到了杨孟帆,害他开车分散了注意力……
“你说话啊,尘儿。”杨孟帆轻声催道。
“我困了……孟帆……”我假装快睡着了,懒声回道。
“你真的困了吗?”杨孟帆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可能知道蛊毒的厉害,知道我此刻有多想念他,他觉得我应该和他一样,对彼此的思念已经几近疯狂的状态。
我再没有吭声了,可我整个人已经像犯了毒瘾一般,揪着床单,蜷缩在床上发颤。
“怎么没声音了?真睡着了?啊?”杨孟帆在电话那头诧异地感叹道,他每次一开口说话,我浑身的疼痛感就会减轻。
“停车!停车!”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还伴随着警车鸣笛的声响。
“调查组同志,什么事啊?”杨孟帆尴尬而礼貌地回道。
电话那头交警厉声说道:“你闯红灯了,你知道吗?这个路段闯红灯很危险的。你给我吹一下,我看看你是不是酒驾!”
“我真没喝酒。”
“没喝酒你闯红灯你不知道啊?!”
“对不起,我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