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叹了一句:看来天庭里牛鬼蛇神、卧龙凤雏越来越多了。
“我说我是投花盆的,投放花盆的。”男仙侍急切解释道。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说天庭里面怎么会有小偷呢。”离脉素手掩嘴,尬笑几声,另一手摸了摸后脑勺。
距离瑶池一里地的东边,那是天河附近的牧场,这里水草丰美,一望无垠。
太子五官清正,眉蕴一股雍容之气,身形颀长,他策马奔腾,心神激荡,原来是正在和他的侍从廖童赛马。鲜衣怒马少年郎,此句不仅有诗为证,更有景为证!
前面就是星光熠熠、浮光跃金的天河了,太子朝廖童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快勒马。”
“我很快乐!”廖童侧过头来,如实道,随后,他连人带马一头栽进了天河里……
太子翻身下马,啼笑皆非地将廖童从河里捞起来,那一身狼狈的廖童甫一上岸,便默念风干咒把自己身上的水变干了。
廖童三角眼射出的目光朝四处无声逡巡,最后定格在了太子殿下清俊却无语的脸上,廖童嘻嘻笑道:“刚才没人看到我掉进河里吧?”
“有。”
此话落地,廖童目光骤然缩紧,脸上紧绷起来,嘴里问:“谁?”
“我。”
太子噙一弧打趣的微笑,丹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眼间俊雅沉然。
“切……”廖童撇了撇嘴,没有与目光明亮的太子对视。在太子面前,他就是个陪衬,衬得太子殿下越发的俊雅。
“呸!既生瑜何生亮!”他在心里默念国粹,为自己的处境惋惜着。
两人踏着几不可见的月光,马蹄哒哒,声声清脆,他们牵着缰绳,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地上映出了两道长长的身影。
他们牢记着天后宴会开始的时辰,算算,此刻他们也该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天路迢迢,蜿蜒着进入云深不知处。
遽然,一阵美馔佳肴的芬馥香气随风而至,他们鼻子微微吸了吸,路过了二郎神的神殿。
时间还算充裕,他们循着香味,进入了二郎神的伙房。那掌勺的伙夫把木勺子横在身前,勺子的另一端冒着腾腾热气,伙夫朝他们行了个弯腰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和廖童看到大锅里煮着番茄炒鸡蛋,那红色的是番茄,黄白相见的是鸡蛋,味道鲜美,他们忍住了涎水。
廖童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妙人,他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随后朝掌勺的仙侍道:“待会儿熟了,给我们留一碗吧。”
那掌勺的仙侍手一僵,脸上现出古怪之色,他闻言后吞吞吐吐,含糊说道:“这是给二郎神宠物,宠物猪的饲料。”
咯噔一声响在了太子的脑海里,他心道:二郎神何时拓展了兴趣爱好?这不是重点,我的个娘咧,猪都吃得比我好!
“你家的猪伙食真好。找个地方吧,看把我拴哪里?”这句话是廖童说的,他心里寻思着,这个尴尬的时刻,是个抖机灵的绝好机会。
我特么太幽默了。廖童心道。
那边的太子剑眉微挑,没有接话茬,似是习惯了廖童这般不要脸的样子。
天庭,是个服务苍生的复杂机构,而太子,只是这个机构里最大职位的候选人。是以,众仙对他敬畏有加,但绝不感到低他一等,他们不卑不亢,有时候还能抖一机灵,或者,还能抖一勺子。
抖一勺子的是那膀大腰粗的伙夫,望着他们远去的挺直背影,他又掂了掂勺子,香肠嘴念叨:八戒喜欢吃熟的食物,要多煮一会儿!
距离瑶池二里地,一个深目高鼻、金发卷曲的俊美仙君脚踏皑皑白云巅,手里拿着个长形的琉璃盒子,他嘴里念念有词: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现在车马快了,一天收了好几个快递。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四通八达的路,正在这时,一个白袍仙人路过,他上前双手抱拳,挡住了白袍仙人的去路。那人看着仙风道骨、面容和善,应该是个古道热肠的仙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熟悉古道就行。
“敢问仙友,去瑶池的路怎么走?”年轻仙君微微颔首,颇懂礼数。
“那个小破池子啊,我也正要去那里,一起走吧。”司命仙君说话爽快,边说边轻车熟路地走着。
俊美仙君的两条大长腿麻利跟上,他又道:“我想写一篇关于瑶池的介绍,传阅到西海。仙友能不能给我讲讲,在下这边多谢了。”
俊美仙君双手抱拳,颔首低眉,颇为诚恳。
司命仙君顿时脚步一顿,右手成拳,放到嘴边,干咳了两声后,一本正经地重新组织语言道:“这个池子啊,瑶池,是
第一代天后后花园里的一方池水,池水吸收天地之精华,有益气养生之效。大概十四万年前,凡间一个叫周沐王的国王,病入膏肓后,遣他的儿子天天去皇天祠祷告,央求救他一命。那第一代天后不胜烦扰,于是在瑶池里洗了个脚,舀起杯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