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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有反应,她的八分仙识还留在原地。
转念一想,许是口诀错误,她又双指并拢抵在太阳穴位置,像个二傻子一样,嘴里木然默念“八八八八八八八八”。
进了虚无空间,太子已经芝兰玉树地站在了那里,他听到离脉的呼吸声,回旋身体,五官俊朗中带着微微煞气,薄薄的嘴唇勾勒着性感,此时开启说道:“离脉,你要坚定一点对付那些登徒浪子,否则他们还会骚扰你。”
离脉心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都拒绝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合着我被骚扰都是我的原因,而不是他们要反思自己?是谁昨晚让我不要陷入受害者有罪论的怪圈?”离脉火大,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太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上前几步说话,面色微微紧绷,话语却被打断了。
“那你是哪个意思?连你也要来对我进行□□羞辱吗?”她情绪有些失控,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雪白的小手搭在黛眉上,来回踱了几步。
“□□羞辱”这个词有把他震惊到,他宝蓝色的瞳眸倒映出几近崩溃的她来。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看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又想哭又想笑,好似下一秒就会自残。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他把语气放低放缓,目光变得柔和,温柔地用目光锁定了她的视线。
她长吐一口气,怒气难消,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一路走来,别人对我指指点点。你是太子,别人只会说你风流倜傥。而他们会揶揄我、嘲笑我、窥伺我和唾弃我,把我架在火上烤!”
她连珠炮似的说完就背过身去,雪白双手捂住脸。她那话对于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昨晚被人设计“捉奸”,他后来只是被父皇和母后训斥了一顿,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
他定定站在后面看着她,她低垂着头,手还捂住脸,浑身颤抖着,在光线充足的虚空处,身影显得那么的单薄。她以前又菜又爱玩,现在法力提升了,反倒承受了无妄之灾。
这次又是被自己连累,名声受损,让他心里好生愧疚。
他顿时心里泛出一股酸涩,接着大步上前,掰过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抵住自己的下巴,哄道: “嘘,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好吗?”
下一秒,他就为刚才那句话付出代价。
自己只是没过脑子的一句话,居然让她惦记上了,只见她粉拳一下一下用力砸在他胳膊的地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可偏偏他还觉得吧,打得好,至少她已经不颤抖了。
她情绪稳定了很多,紧贴着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她能感到他的咚咚心跳,是那样规律而强劲有力,扑入鼻中的是他那淡淡的龙涎香。
真是奇怪,她居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怀抱了,与其面对外面的可畏人言,还不如静静地待在这里,只求时光流得缓慢些,再缓慢些……
一念至此,她收起拳头,抬起氤氲的水眸看她,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是蓝色的,带着海的深沉,丹凤眼尾稍往上勾,带着扑面而来的贵气。
蓝眸,雪肤,玄衣,五官俊朗,平日里带着明亮开阔的王族贵气。现在他的脸就怼在她面前,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底翻腾。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没发现他这么好看,现下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煞有介事地认真道:“大师,我被□□羞辱了,怎么办?”
他又长叹一口气,眼神示意道:“你看看我的手。”
目光应声投递过去,她看到他的手掌上晾着一粒表面皱巴巴的红枣,她恍然大悟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吃颗枣子压压惊么?”
太子笑眯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建议你早点看开,莫要钻牛角尖。”
原来如此,她望着他赤城的蓝眸,为他的回答而沉默着。
时光一点一滴流逝,二人目光胶着了半晌,他倏地垂下头来,辗转而下,冷不丁地吻住了她艳丽丰润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