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甚至配合地询问她是不是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她无不遗憾地说。
插曲过后,他们领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安全屋。几个酒开始制定最终的计划,她开始咸鱼躺尸。
“小小姐在商场的时候头痛了。”白兰地回房前和Gin说。
“嗯。”苏格兰看到GIN咬着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接着白兰地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格兰一眼:“我听说你的厨艺不错?”
苏格兰噙着笑应付着,给白兰地派了做晚饭的活,Gin冷冷盯着苏格兰,就在诸伏景光以为他可能是不想吃食假借他人之手时,Gin说了一句:“一份不要香菜。”
诸伏景光随即意识到是Gin或者她不吃香菜,点头答应下来。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出这种外勤,组织成员住在一起倒是不多见,毕竟组织里的人多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除了有些微信任的成员,比如Gin和伏特加,又或者是被安排要互相监视的成员,如他和莱伊。吃食上虽然不讲究,但也非常注意安全,尤其是Gin这种疑心病晚期的,诸伏景光很少看到他进食的样子,据“好心”的伏特加透露,他们几乎不重复吃某家店的东西。
晚上苏格兰做的大锅炒饭收获了她热情的赞美,莱伊和Gin倒是如出一辙吃得安静,白兰地兴致勃勃地和她说着话,直到Gin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毫无感情地命令:“闭嘴,吃饭。”她才悻悻地闭了嘴。
白兰地挑了挑眉,似乎不大乐意,正准备说什么,就在Gin的眼神下做出了妥协的手势。
“真搞不懂,她喜欢你什么。”
在她解决了晚饭回房间之后,白兰地抓着餐巾纸随意擦着嘴和沾了酱汁的胡子,抱怨似的和Gin说,苏格兰瞅着Gin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似乎心情还颇好,双手往口袋里一插,也回房了。
在这个安全屋里的其他两人,苏格兰和拉弗多格一间,白兰地和莱伊一间,还是互相监视的作风。
没有人对这种安排有什么意见,在这一屋子酒里,Gin的权限是最高的。
苏格兰觉得一种怀疑的气氛环绕着Gin,果然直觉很准,不多久,苏格兰被Gin喊到了房间里。
苏格兰进去时,她正在被子里睡觉,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他没忍住看了两眼。
‘居然睡得这么熟,这么相信Gin吗?还是又吃了药?’他想。
Gin叫他来却又没有说什么,沉默地看着他,他试探着开口询问,Gin只让他等着。他表现出一丝不耐却又无奈的样子,就坐在房间里另一把椅子上发呆。
没多久,熟睡的女人似乎梦魇了,不安地在被子里扭动起来,诸伏景光看看女人,又看看Gin,只见Gin的嘴边出现了笑容。他见过那种笑,是卧底被处决时,快意的微笑。
诸伏景光若有所感,心中警铃一响。在商场时提到樱花时,他就有想过女人的意思,没办法,他们这些刀尖上跳舞的工作者,少不得要把一句话掰碎了细品,否则不知道哪天就莫名其妙命丧黄泉了。提到樱花,作为霓虹警察的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他们的徽章就是樱花的样子。可她当时说喜欢......容不得诸伏景光细想,方才Gin喊得急,他身上只带了一把小的贴身手枪,藏有重要内容的手机他这次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在了自己准备的安全屋里......万一被发现了身份......怎么办。
“她好像在做噩梦?”诸伏景光将音量控制在一个位置,既不会显得刻意,又希望能够惊醒她。“你很关心她?”Gin语气意味不明。
“随口一说罢了,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诸伏景光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看,苏格兰,她做的是好梦啊”看着Gin欣赏床上女人似乎在挣扎的样子,诸伏景光一阵恶寒。
这好梦爱谁来谁来吧。二人视线中的她现在正在梦中狂奔。
这是她第一次做预知梦,梦中的景象是碎片而扭曲的,偏偏大脑将所有的画面串联了起来,告诉了她一个无比清晰的线索:这次的任务中有人是ICPO的卧底。
她在商场里见到追捕鲁邦的ICPO钱形警官时就若有所感了,是她的能力在发挥作用。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潜意识已经帮你整理好了信息,只是还没有能够推到你的表意识里。
梦,可以放大一切。至于准确的画面,那可能是另一种超现实的能力了。
现在她的梦到自己被瞄准,然后Gin一把推开她,被一枪射中脑门为止。
“啊”她的惊呼也是小小糯糯的,大口呼吸着坐起,睁眼所及,就是床旁边坐着两个男人,正对她的是苏格兰,他的脑门正被Gin用枪指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瞳孔骤缩,面露惊恐地看着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