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在一起。”
“嗯。”墨言也许早已经意识到了这样的结局,没再和她争夺。
可柳纨扇却发现事情并不对劲,窗外天已经逐渐变黑,她刚并没注意到,车在往离家完全反方向的地方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一条高速公路。
没有路灯,只能从两边高低错落的茶山判断这应该是通往江边的那条。
“墨言?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云阿姨。”
这的确是去她母亲云今安墓地的方向。
柳纨扇:“你疯了吗?”
他看起来的确如疯了一般,眼神只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愤怒到极致的手紧握在方向盘上还在剧烈颤抖。
墨言用威胁的语气答:“别打扰我。”
柳纨扇想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求救,可刚从包里取出来,就被墨言伸手过来抢夺走。
不由分说,直接扔到了车后排。
手机飞出砸到了车后方的挡风玻璃,发出哐嘡一声脆响。
声音平息后,车里变的异常安静。
柳纨扇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任何动作去激怒他,现在还在高速公路,任何的闪失,影响的都不只是他们。
后视镜里还有无数辆车。
她安静的坐在车里,思考着该怎么在墓地那么偏僻的地方,靠自己能逃脱出来。
*
鸣山墓地。
这片区域地处郊区,到了晚上又在墓地边上,根本没人。四下只有一盏微微亮着的昏黄灯光,和飞鸟路过时留下惨烈的鸣叫。
快到门口,墨言终于在路边一出空地停下车。
随即把车内摁下反锁。
咔哒的锁车声,让柳纨扇浑身一紧。
墨言关上车灯和发动机。整个世界仿佛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
他的不由分说贴了上来,把柳纨扇还未解下安全带的身子暴力扭转到冲着驾驶位的方向。
柳纨扇想反抗,努力挣脱他紧紧钳住自己的手,却被他的臂力完全压制,毫无还击之力。
她能感觉到墨言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中把头偏向车头的方向:“墨言哥,你放开我……你放开……”
可他的手却越夹越紧,像是怕自己手里的金丝雀再次飞出去。
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喘息:“纨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云阿姨看看,让她作证。”
柳纨扇用手把他紧逼的身子推开,大声呼叫:“救命!”
身边并不像有人会经过的样子,只惊起了几只飞鸟。
墨言想伸手把柳纨扇的嘴堵住,黑暗中被柳纨扇争夺的手抓住,用嘴牙狠狠咬了一口。
他疼到收回了另一直手,柳纨扇抽空想启动汽车打开门锁。可是她从没开过车,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疼痛缓和一些的墨言重新抓在手里。
墨言的长发已经彻底把他的眼睛埋在了黑暗里,嘴里因为愤怒而含糊的说着:“柳纨扇,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说着,将脸贴近,想用唇封住柳纨扇呼救的嘴。
哐嘡——
一声巨响。车的挡风玻璃被砸的粉碎。
墨言终于放开柳纨扇。
又是哐嘡一声,窗外的石头又一次砸向玻璃。
外面传来司鹤宵的声音:“TMD,我早看你这辆车不爽了,上次还敢撞我!”
本来就黑暗,再加上玻璃上的裂纹,他们在车里完全看不清外面司鹤宵的行迹。
墨言启动汽车,车灯瞬间照亮四周。
柳纨扇心里有一种可怕的预设响起,他会不会要开车去撞司鹤宵?
柳纨扇把手伸向墨言紧握的方向盘上,眼神坚定,警告他:“这可是一条人命。”
墨言笑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他终于打开了反锁的车门,自己先走下车去。
司鹤宵正站在车头上举起石头准备再狠狠砸一次。
看墨言从车内出来,随手把石头一扔,它再次接触挡风玻璃后,滚动下来被卡在雨刮器上,没了动静。
司鹤宵从引擎盖上跳下来,没等墨言说话就直直给了他一拳,将他的脸打地往另一侧偏过去。
这些年积压的酸腐和痛苦,真想在今晚都报复回去。
“墨言,没想到你一副文雅的样子,居然在背地里拉着文弱的女子,在荒郊野外的地方强迫人家做这种事情!”
嗖——
墨言也出拳往司鹤宵的方向去,还好他偏了些头,这一拳只有指甲稍微擦到了他的脸。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天在沪城的拍卖会上,不也让个弱女子为你出头?”
柳纨扇和司鹤宵都神经紧绷: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