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心情很好,正准备再回复两条,突然门被打开了。
她立即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病床上装作脚痛得不行的样子。
哗——
季珩一把拉开帘子,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神情痛苦”的许皎十分意外。
秉持作为一个医生的基本素养,季珩蹲下来在病床边要观察许皎的伤势。
看着袜子上颜色异常的“血迹”,以及淡淡刺鼻的油漆味,他停下动作挑了下眉。
“王护士,酒精好像不太够,麻烦你再去拿一瓶。”
“啊?”
站在旁边的王护士显然没想到会叫到她,说话还有点结结巴巴:“不……不够吗?”
“嗯。”他神情严肃地点点头,“这位同学的伤势很‘严重’。”
“哦哦那好,我马上去。”
护士出去后,季珩站起来:“别装了。”
“哼!”许皎噌的一下坐起来,“装什么装什么?你说我受伤是装的?我哪里装了?”
她把袜子摘下来,指着自己脚边一侧说道:“我这可是真受伤了!”
季珩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她所指的地方,有一个极为不显眼的红点,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他一时无言。
“你这伤……要是再晚来一点就根本看不出来了。”
何雨眠站在病床的另一侧,悄悄往床边挪了一步,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许皎的胳膊。
在许皎看过来时,对她使了个眼色:看吧,她就说这样容易被拆穿了。
许皎看懂了她的眼色,又回她一个眼神:就知道马后炮,当时她不也没什么好方法?
何雨眠瞪她一眼:当时要是……
许皎立马瞪回去:说的轻松,被图钉扎的又不是她!
本来许皎想采用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但是她对自己狠不下心,最后当然是放弃了。
针尖刚轻轻地刺到皮肤,她就哇哇大叫了,得是什么狠人才能直接扎进去啊?!
“咳咳咳,我说两位同学,这里不是你们互相打闹的地方。”
两个人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真真的,就是说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旁边,能不能不要把他当空气?
何雨眠掐了一把许皎,现在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了就被发现,还能怎么办?凉拌?
或者说把知情人“灭口”?许皎视线缓缓移向季珩——的脖子。
“你们放心,我不会随便向别人透露病人病情的习惯,当然也没有和别人闲聊八卦的习惯。”
听到季珩的话,许皎收回视线。
季珩摸了摸脖子,总觉得刚才凉飕飕的,难道是窗户没关好?
“既然没有受伤,两位可以离开了。”季珩主动让出空间,方便两个人离开。
许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躺回病床顺便把帘子拉上。
“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就说我脚伤严重不方便挪动,要在校医院待两天也方便观察后续情况。”这话是对何雨眠说的。
“哦哦好。”何雨眠愣愣点头。
一时间,屋内也没有人说话,何雨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感觉怪怪的,自己在这好像不太合适。
“那个下午还有课我就先走了。”
“嗯嗯。”
路过季医生瞄了两眼,没什么表情。
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何雨眠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嘭——
门关上了,季珩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呵……”
他发出一声轻笑。
听到声音的许皎皱眉,这人怎么没走?
季珩绕过帘子,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垂眸看着许皎:“起来。”
“干什么?”许皎故意翻了个身背对他。
“住院要填住院单,不想填你现在可以离开。”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
紧接着许皎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嗒——嗒——嗒——
烦死了!
许皎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从病床上翻身起来。
“等等我!”她三下两下把鞋穿好,追上季珩的脚步。
听着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季珩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
不巧的是,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外是去而复返的王护士,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之前叫她拿的酒精。
“这是……”怎么回事?
季医生为什么看起来很高兴?还有这位脚伤的女同学怎么下来了?
王护士的视线不由得下移,察觉到的许皎把脚往后移了移。
“王护士!”季珩挡住了她看向许皎的视线,顺便把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