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成器的孽障说的,必定给您个交代。”
“而且我们待兰儿您也是知道的,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柏儿更是我亲生的儿子,若不是真喜爱兰儿,怎么会上门求娶呢?”
林氏听到这话面色稍缓。
李家求娶的时候,乔朗还未起复,只是五品官,对方说的话,倒也不算做假。
不过对方何尝没有赌一把乔家来日能圣眷重披、飞黄腾达的可能?当时她的长子可是未到二十,便二甲高中。
林氏态度不似先前强硬,但也要李家的说法。
这时,跟来的李侍郎长子李平章意识到什么,他父亲膝下只有五子,二弟是和乔昭兰议亲的那位,三弟则去了外地游学,已半年未归,至于四弟五弟,是府里另位年轻的姨娘一胎所生,今年刚十岁。
他们府邸,哪来的醉醺醺的公子哥?
李侍郎的夫人听完这话,人一愣:“难道是三哥儿回京了?又或者其他几房的子弟?”
这般孟浪的行事作风,李平章心里也没和府中的那位弟兄对上号,只得请鹊喜上前,细细询问,这位公子到底是何等模样。
鹊喜仔细回想:“离得远我瞧不清正脸,但见那人五短身材,眉毛寡淡,身上穿着裁云间的新料子,手里还拿着个折扇,扇坠忒漂亮了,满是碧色,就跟流动的绿水一样。”
听到前面,李平章只是迟疑,等听到后面,他算是彻底恍然,这显些害死他们家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不是文员伯家的嫡次子,燕闻轩么!?
说完这话,场间一时静下来。
只有乔昭懿电光火石间,猜到了出现今日这事的症结所在。
乔昭兰从她这借去的衣裳,就是在裁云间买的,莫不是因此,才将乔昭兰错认了去?
乔昭懿实在不愿让乔昭兰替自己担这被人诽议的名声,便将猜测说出来。
李平章的妻子轻“呀”了声:“裁云间是周家运作的铺子,若真是因此,倒也说得通。”
京里的裁衣铺子多,但富贵人家常去的却是有数的,裁云间就是其中之一,且很受贵府姑娘的喜欢,只不过要价贵,普通的也要二两银子,寻常府邸的姑娘月例银子也不过才五两。
乔家家底厚,从不亏待姑娘,春夏秋冬的时兴料子都是备全了的。
因为乔家出手大方,每每料子到货,几个相熟的铺面都会派人送来料子挑选,燕明轩身穿那件,因为被乔昭兰吐槽过太花哨轻浮,鹊喜印象极深,这才给认出来。
林氏闻此,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李家,忙给李夫人道歉。
李夫人长叹:“你这是哪的话,即便换做我,听闻此事,也是不依的,少不得要去找对方说理去。”
二人坐下,再一回想,逐渐回味过味来。
早听闻文远伯家的几个都是混不吝的,文武不通,只懂偎红依翠,自太庙街一路向北走,不正是鹩儿市吗,有名的狎妓之地。
林氏:“文员伯家的怕是吃了花酒回来耍酒疯了!”
李家同样心里窝着气,却不是气乔家,而是气文远伯府,乔朗眼下势头正劲,这王八羔子横插一脚,不仅差点将亲事搅了,还平白扣身上这么大一口黑锅,要是乔府的丫鬟没记住此人长相,今天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家夫人拉着林氏的手:“好妹妹,你别急,虽还未过门,但六礼已过,兰丫头已然是我李府的人,这事,我李府绝对不依!”
林氏心里更是淬着火,将昨儿宫里来人的事一说,引的李家众人神色大变。
“他们家竟这般无法无天?”
林氏冷笑:“我乔家和林家还没死绝呢,就被人欺到头上,文远伯莫不是以为这天下都随他家姓燕去!?”
林乔二家,素有贤名,家族里更是有在朝中任要职的,却被一靠着姻亲的酒囊饭袋如此欺辱?!
李夫人劝慰,“夫人放心,我家不是轻狂之辈,不会做那等登不得台面的事,李府日后待兰儿,只会更好。”
大邺民风开放,男女间大防不似前朝严厉,孀居或者和离的女子二嫁也是常事,一个膏粱子弟的几句胡话,他们还没太放在心上。
而且这事,与乔昭兰本无关系,那人对着的分明是整个乔府。
林氏冷笑连连:“懿儿给他们家做妾,他们都瞧不上?哪来的狗脸!”
那便让他家日后舔都舔不到乔府的跟前儿!
本想着一个侵吞儿媳嫁妆的事,便够参上他们一本,没想到,一桩罪名竟还不够。
单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她乔家就完全能将婚事给推了!
但现在,她忽然不满足了。
林氏没明说,李家众人也知道林氏是什么意思,李平章拱手,“李家定为三姑娘讨回公道。”
李家夫人沉思:“这事儿倒还缺点火候,不过眼下太子一党势力渐大,陛下上月还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