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搞半天我把他们都疏远走了。”视线下移,瞥了眼他贴着创口贴的虎口,“诶今天手上怎么没缠领带啊?”
傅宴钦扯了下嘴角,这姑娘看着憨,实则劲劲儿的,“花钱买了个创口贴。”
陈西瑞感觉到气温回暖冰层消融,心中的那点隔阂暂时放下了,不过两人也没接着再聊,傅宴钦后来接了个工作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就剩下她一人,她无聊地背了会儿单词,一晃时间过去很久,白念瑶喊她去餐厅吃饭。
白老师的厨艺堪比大厨,寻常几道家常菜烧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芦笋虾仁,黑椒菠萝牛肉粒,清蒸鲈鱼,蒜蓉大花龙,肉末蒸蛋和西红柿蛋汤。
六道菜四人食,餐间无人讲话,只因有她这位客人在,白念瑶笑着问了几句口味如何。
陈西瑞忙不迭地说:“好吃,都是我爱吃的。”
“那你多吃点。”
“嗯!”陈西瑞喜欢吃鱼虾之类的水产品,因此多夹了几块鲈鱼肉。
白念瑶瞧她喜欢得紧,“西瑞是哪里人啊,喜欢吃鱼?”
“江州的,我们那儿靠海,海鲜特别便宜,我妈经常起早去菜市场买海鲜。”
傅宴钦喝了点汤,取出餐巾试净嘴角残屑,随后将餐巾放到左边,起身,“你们慢用。”
陈西瑞仰头看了看他,果然好身材全靠自律,她匆匆几口扒完了饭,有样学样地说了句“我也吃完了,你们慢用”,屁颠颠地跟着男人走出了餐厅。
黑色将黑,檐下几盏铜色团纹景观灯被点亮,昏黄光晕笼着一片四方之地,他站在海棠树下打电话,另支手夹了一根刚刚燃起的烟,眉眼间有促狭之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陈西瑞坐到木秋千上,脚尖着地,百无聊赖地一撑一晃,她打开朋友圈,批阅奏折似的挨个点赞,在某个美食和自拍组成的九宫图中,评论:“超美!这是什么色号?”
“下周给你接风洗尘,如何?”傅宴钦笑了下,声色温和平淡,“粤菜么,我知道有几家不错,时间你来定。”
陈西瑞微微侧头抵着秋千扶手,往傅宴钦的方向看了几眼。
那边傅宴钦终于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烟,视线不可避免地朝她看去。陈西瑞立时就感受到了,猛地抬起头,冲他呲牙一笑:“你炒股是不是很厉害?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一回生,二回熟,在她的认知里,他俩已经算半拉熟人了。
傅宴钦看她半晌,末了还是走了过去,抬手晃了下手里的烟,“不介意吧?”
陈西瑞摆摆手:“不介意。”
说是聊天,可两人说的话加起来统共不超过五句,陈西瑞就占了四句,到后来她也觉得没意思了。
身份地位差距大,年龄差也大,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话头。
恰好手机铃声响了,陈西瑞一看来电显示,兴冲冲地接起来,难掩眉梢间的小女儿情态,嗓音就像掐尖的嫩苗,脆生生的不带一点杂质,是天生讨人喜欢的音色。
对面不知说了句什么,傅宴钦发现小姑娘的情绪陡然低落了下来,闷声闷气地说:“我都吃完了,你不早说……在哪儿吃的,你猜……吃的什么,你再猜。”
很快话锋一转,嗓音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等我回学校给你带好吃的啊,想吃什么发我微信。”
挂断电话,她没多想,顺嘴解释:“我男朋友打来的。”
傅宴钦吐了口烟圈儿,目光浅浅掠过她那混入夜色的娇态,不动声色地轻嗤:“看来你炒股挣的钱全花在男人身上了。”
陈西瑞忙替男友正名:“我男朋友不是软饭男,他对我很大方的,而且我俩基本上都AA。”
“谈恋爱还跟女朋友AA的男人,要么是真穷,要么是在装穷,甭管是哪种,听着好像都不太靠谱。”他轻抬眉骨,有些漫不经心,“陈小姐,你觉得呢?”
“他是学生,学生能有几个钱,我觉得AA挺好的。”陈西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咱们还是聊聊股票吧,我去年买了只医药股,35入的,现在涨到50了,你说我要不要全抛了啊?”
“本金多少?”
“三千。”
傅宴钦掐了烟:“就这点本金,你还想挣多少,该抛就抛。”
“……”
那晚,白念瑶送他们至胡同口,陈西瑞打算蹭豪车回学校,手抓在车门上,扭头依依不舍道:“别送了白老师,我直接坐傅大哥的车回去了,咱们明天医院见。”
车窗敞着,傅宴钦单手撑额,黑眸定定地瞧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西瑞莫名紧张起来:“不…不是你说的嘛,过分客气反而疏远了。”
男人收起胳膊,还算心平气和:“你还是跟我客气点吧陈大姐。”
陈……大姐?嘿,这小心眼。
不过第六感告诉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