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回到宿舍放下脸盆后,姜夏感觉背上一阵瘙痒。
她叫周欢然帮她看看背上是不是红了。
周欢然惊呼道:“啊你这,都红一片了!”
赵岁礼和茅春雨闻言赶紧跑了过来。
姜夏无奈道:“老毛病,荨麻疹。”
茅春雨看着姜夏说:“我帮你用热水擦擦身子,应该有用。”
周欢然端起姜夏的盆子,边往门口走边说:“我去接热水!“
赵岁礼连忙道:“欢然,等等,我记得昨天二中队的一个女生被虫子咬了,说她带了什么过敏药是不?”
周欢然马上点头:“对哦,不过她在哪个宿舍来着?”
茅春雨说:“估计就在旁边哪个宿舍吧,我和岁礼去问问就是了,欢然你先去接水吧。”
然后她们三个人出门忙活着出去了。
剩下姜夏一个人在宿舍眼眶湿润。
她回想起她们在教室里第一次打招呼的情景——
姜夏刚坐下,前桌的茅春雨转过头,很良家妇女的一张脸(茅春雨的自我评价)。
姜夏的评价是,很秀气的一张脸,小小的脸,眼眶下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嘴巴。
茅春雨灿烂一笑,摆手道:“哈啰,我叫茅春雨!”
当时的姜夏刚从地狱一样的绝望的生活里解脱出来。
在这之前的三年里,姜夏经历了太多不幸的事,友情,亲情还有自我的幻灭。
不过好在,她最终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煎熬过来了,来到新的地方开启新的人生。
只是,她对友情不敢再轻易有期待。
可茅春雨的笑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春雨润物细无声,把经历过大雪霜冻的心田再次唤起一点生机。
有些人身上就是带着很亲切、很温暖、很可靠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亲近和信任。
茅春雨就是这样的人。
这时,一个小个子女生背着书包小声地问姜夏:“同学,你旁边还有人嘛?”
因为挨得很近,姜夏看到她眼眶下的有一只眼睛有点灰蒙蒙。
姜夏笑着摇头说“没有没有,你坐我这里,我挪到里面就好。”
等女生放下书包坐下后,女生脸有些红,小声道:“我叫周欢然。”
姜夏发现这个女生眼睛其实很好看,大大的圆眼,鼻子长得也很小巧。
周欢然有些不自然的侧过身子,好像不习惯别人看她的眼睛。
这时教室门口一个高个女生风风火火的大步走了过来,对着茅春雨说“春雨,我打探到不少消息了,你知道吗——”
没等她说完,茅春雨就拉着她跟姜夏和周欢然介绍:“这个大高个叫赵岁礼”
赵岁礼看到了姜夏和周欢然,笑得很是爽朗道:“Hi!”
赵岁礼趴到周欢然的桌子上,叹了一口后道:“我们后天就要去军训了,是在大山里,好处是凉快,坏处就是条件会很艰苦,比如洗澡的地方是大澡堂,厕所是茅坑。”
赵岁礼又挨个拍了拍几人肩膀道:“姐妹们,我们到时候一定要相依为命啊!”
姜夏对赵岁礼的第一印象就是岁礼很白,五官很英气,热爱八卦。
赵岁礼的声音打断了姜夏的思绪:“姜夏,我们借到了一点过敏药,我看看叫什么来着,开瑞坦,你能吃吗?”
姜夏从床上站起来去门口迎她们,点头道:“能吃!我之前也是吃这个药!谢谢你们啊!”
茅春雨把姜夏拉到凳子上坐下,接过周欢然打湿过的毛巾,轻轻地给姜夏擦背。
姜夏感叹道:“好像除了我妈就只有春雨给我擦背了,亏得春雨不嫌弃我这一背的红疙瘩。”
茅春雨笑道:“我不介意你喊我一声妈,妈妈一定给足你母爱!”
赵岁礼连忙跟着说:“姜夏,我也不嫌弃你,我给你当爹!”
姜夏回道:“V我五百,先看看你们的经济实力再说。”
茅春雨说:“五百就认人当妈,给你一千,你岂不是就当人孙子了?”
周欢然笑着摇摇头,对她们的幼稚行为表示无可奈何,只把水和药给姜夏,让她快点吃了。
熄灯后,姜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睡她上铺的茅春雨问道:“还是不舒服吗?”
姜夏回道:“没有,就是觉得现在很幸福。很期待未来的每一天!“
对床的周欢然不解道:“军训这么累,你怎么还觉得幸福?”
姜夏说“身体的辛苦算什么啊,有好朋友,有人关心,有——”
姜夏的停顿让赵岁礼的八卦之魂瞬间燃起,连忙问:“还有什么?是不是哪个帅哥让你春心荡漾了?”
姜夏笑着说:“有倒是有,但是八字没一撇,有一撇了再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