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杺也是气昏头了,此话一出,她便立即后悔,然而已没有后悔药可吃!
江旌易和贝霜霜,全都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她看!
尤其是贝霜霜,她气得两肩直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江伶杺,指责道:“江伶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爸,妈,对不起,我一时急不择言,真的对不起……”江伶杺垂丧着脑袋,脸涨得通红,两手紧紧地捏住。
江旌易无奈地扫了眼僵持着的两人,站起来打圆场,并顺势转移了话题,“伶杺哪,你说话要小心,尤其是在津宣面前,千万不要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闻言,正抬脚往里走的贝霜霜顿住了脚步,回转过身来,尖酸刻薄地讽刺了一句:“就那废物,你还舍不得扔掉,他究竟有什么好?”
顿了下,她又含沙射影道:“这做人哪,就是不能贪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能不翻车吗?”
江伶杺悉数听进心里,默不作声,不作反驳,只把头垂得更低了。
许是觉得自己指责女儿过头了,贝霜霜语气缓和了下来,“说真的,伶杺,是不是你和冯津宣在谈,所以薄霁昀才会不理你?或许,究其根本,他是在考量你的态度?”
听贝霜霜如此说,江伶杺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眸底不由得亮了亮。
贝霜霜思忖片刻,说:“要不,你和冯津宣分手算了,搏一搏,说不定还有希望?”
江旌易摇头表示不赞同,啧啧了两声,道:“霜霜啊,你可别出什么馊主意,我看津宣这孩子就是不错,为人老实,对伶杺又死心塌地的……”
贝霜霜一下子炸了毛,“老实!老实!就因为他老实,所以在自家的公司里连个实权都没有,可不可笑!”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江伶杺的痛处,“是啊,要是这碗里的够香,我用得着瞧着锅里的吗?这碗里锅里简直天差地别,哪怕有个千分之一,我都不至于……”
说着说着,江伶杺就红了眼,哭丧着说:“好像我都成了个坏女人一样……”
贝霜霜见不得江伶杺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严声命令道:“伶杺,你赶紧和他分手,我会替你想办法,我就不信了,从薄封南那里下手,会没有转机!”
江伶杺抬手抹了抹眼泪,望向贝霜霜的眼神中,尽是崇拜和希望,“妈,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了。”
搁在门把手上半晌的一只手,终于垂落下来,好巧不巧地,冯津宣听见了这番对话,他悲痛地逐步后退,走到垃圾桶旁,将怀抱中的那束鲜花丢了进去。
……
两天后,江颜曦正准备将基金套现出来,却接到了温川和的电话,他说,医药费已经有人替她交了。
她疑惑地问,是谁,哪天?
温川和看了下后,回答她,两天前,至于是谁,无从得知。
江颜曦一下子想到了两天前薄霁昀出现在医院的情景,除了他,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而这两天,薄霁昀都没有回家,也不知是去了哪里。起初,她乐得轻松,而现在,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江颜曦打电话去问许宥,问薄霁昀今晚会不会回来。
许宥答她,可能会。
答案模棱两可。
她追问下去,许宥依然跟她打太极,三番两次的追问过后,江颜曦明白了,这是薄霁昀的意思。
持着碰运气试试的态度,江颜曦特意问了些管家薄霁昀平时喜爱吃的菜,还特意向她请教了几道家常菜。
费了大半个下午,终于在晚上七点将所有饭菜备齐。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好好地感谢他一番。
然而,江颜曦等到了八点半,薄霁昀仍旧没有回来。
到了九点的时候,江颜曦再也坐不住了,打电话过去问许宥,这次许宥回答得很是干脆,言语之间,还有几分劝诫之意。
“太太,您别等了,薄总去外市出差了,回来……恐怕得是几天之后了。”
出差?
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差,分明就是故意晾着她,明明知道她在等他!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准是又把她给记恨上了!
看着一桌子美味可口的饭菜已然逐渐冷掉,江颜曦颇觉可惜地拾起筷子吃了两口,意兴阑珊的她,觉得味同嚼蜡,又立马有些烦躁地丢下筷子。
她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薄霁昀的事,一门心思地想要快点找份工作,然而现在并非求职淡季,她学历也不差,简历却全都石沉大海,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