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第一次求人,胀得满脸通红,羞耻到爆。可不求人,她一个人离开绝对要出问题。
她怕死,怕那群狼妖,怕其它会伤害她的怪物。最后,她做足了思想斗争,轻咳两声才道:“嗯...我同意了,我...我和你们组队,一起组队。”
她这话说的艰难,也小声。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的别扭和不愿意。但那又怎么样,最后她还不是说了。
只不过,她耍了一点小心机。
将求的话变成,答应。
答应她先前拒绝的邀请。
别别扭扭,磨磨蹭蹭,说的尴尬不已。可不说能怎么办?她总不能不要命吧。
可...谢靖远,怎么还不答应?
长时间的沉默,没有人回话。让那高傲的大小姐,有些不高兴。但这次,她没有发火,也没有催促。
而是在等,等他们的回答。
更准确来说,是在等谢靖远的点头。只有他点头,其他人才不会排斥她的加入。
可就像是在和她作对一样,那模样冷淡的青年剑修并未接话,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鲜红的血染红手帕,他擦的慢条斯理。看着便是不怎么在意,又怎么能在意,那又不是他的血。
杀那几只狼妖,如儿戏一般简单。
玉荷眼中闪过难堪,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谢靖远这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故意让她出丑,也是故意想要让她低头。
漂亮的美人儿眼圈红红,喉间哽咽,她并不想哭,更不想示弱。
她觉得眼泪丢人,也觉得那是无能者的象征。但这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次来玄灵宗,从路上便开始不顺。
先是在客舍门口被当着众人的面阴阳怪气,后面又是被他的小情人骂。
再后来,就是现在。
又在欺负她,又在欺负她!
明明只是个退婚,明明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他却记得那么深,好似她做了什么大恶,把他害得多惨。
可,她总不能不要命吧?
她想活着,想活着回金陵,想与尉迟洲成婚。她年岁还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
所以她不愿意,但要她低头,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最看不起了谢靖远低头,她不愿意,她也拉不下这个脸。
最后的最后,玉荷把视线投向了另一人。是李大勇,那个先前挽留过她的男人。
他是谢靖远的好友,也曾经骂过她。
要问她为什么不将希望寄托在那个第一个挽留她的少年,玉荷不是没想过,而是觉得那少年年纪轻,看着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虽然李大勇看起来也没有多少话语权,但就是莫名的让玉荷觉得可以试一试。
他刚刚,还想要救她。
而且此刻,他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担忧。
玉荷不知道怎么
形容那眼神,也不明白一个陌生男人为什么会担心她。更不清楚他与先前的他,为什么有那么大变化。
她只知道,或许他能帮她解围。
成为这里,唯一一个能帮她说话的人。玉荷心底闪过许多东西,但最后都被压下,她只是用一双水亮透彻的眼睛,看着他期待他能开口。
被投以希望的李大勇自然也察觉到这点,他明白她需要他做什么,也明白谢靖远的心思。
他知道这两人的事,他不该掺合。但在看到她湿润,可怜兮兮的眼神时,心底像被火一样的烧,让他狠不下心去不管。
最终,他还是开口:“这样自然是好的,对吧靖远。”他看向自己那位兄弟,眼神尴尬到极点。
像是觉得这样不行一样,李大勇又道:“玉姑娘一个人独行危险,与我们在一起安全些。”
李大勇其实知道就算他不说这些话,谢靖远也会同意她加入,但他就是见不得她掉眼泪,见不得她受委屈。
更见不得,她生气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玉家的小姐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在她生气时,女人的眼神便会涣散。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果然在他说出这话时,那模样冷淡的青年剑修脸色立马更冷:“我并没说过不同意。”
他将染血的帕子收起,随即不紧不慢回答。他的语气与往日没有两样,但擦手的动作却比先前明显粗暴。
带着一骨子戾气,像是发泄。但很快,这点不同寻常便被他隐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人发现,离他最近的玉荷也没有。他的话,给了她一个台阶,这让玉荷能顺利留下来。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对李大勇多了些好感。这好感,让她对他笑了笑。
大小姐是不长笑的。
所以这个笑,格外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