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息招呼完客人后精疲力竭，夜空已经笼罩整个小镇，她洗完澡后坐在床上，忽然问道：
“AX1008，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猜你想问入魔者的事情。”
宋息冷笑道：“现在知道主动提起入魔者的事情来了？当初做风险评估的时候怎么没加上这个因素？我就说白天你怎么这么悲观，感情是有事情瞒着我啊。”
“你们是担心我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类似丧尸的玩意儿，会吵着闹着立刻离开这儿？”
说起这个宋息就来气，如果不是没有传染性，那些入魔者也和丧尸差不多了。
她以为自己是在玩4399真人经营模拟游戏，游戏开始后她才发现自己在玩《生化危机》。
这反差谁受得了啊。
AX1008的声调依旧无波无澜：“这个数据世界创始之初，创作者并未加入‘走火入魔症’，此前江湖的走火入魔更像是精神病症或者心理疾病的代称。”
“直至一年前这个病症开始大规模爆发，你可以理解为人类说的‘bug’，时空秩序开始紊乱，直至你到来的时候世界通道正式关闭。”
“工作人员正在排查和解决问题，你不属于工作人员。在程序设定中，这些事情除非你主动要求，否则我不会提起。忽略这项因素后，我会自动提示你不要盲目乐观。”
宋息这下明白了，抱着胳膊生气，但又无可奈何，毕竟主系统和她说过世界通道最多五年才能修少，在那之前她根本就无法回去。
这该死的主系统，把破产酒楼甩给她，又让她贷款，最后居然还敢隐瞒重大事项。
宋息摁下怒火，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把注意力放到现实该关注的问题：“好，那你给我重新做一份风险评估，这次加上入魔者可能捣乱的概率。”
AX1008再度评估，过了一两秒后，终于给了确切的回答：“走火入魔症多发于习武者群体，您酒楼的位置远离这些群体，因此被入魔者打扰生意的概率极小。”
“今天属于小概率的突发事件。”
“有多小？”
“中国高考生通过高考进入清华概率为万分之三，而入魔者进入这座城市，并且袭击您的酒楼的概率为万分之一。”
好极了。
这么一对比，她就知道这事儿的概率有多低了。
宋息一打响指，明天继续实行酒楼的高端路线，继续招揽客人。
这种事情既然是小概率的，那就不必担忧，就当做免费宣传吧，有故事的酒楼总是会更吸引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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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酒楼里来了两位男性，都身着黑色衣服，其中一个面容冷峻，双目深邃，嘴唇薄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店小二上前招呼，那名男子神情冷漠，直直地盯着他，默不出声。
两人陷入莫名其妙的僵持中。
店小二数据人惨遭碰壁，大脑在飞速计算下，目光转向他身旁的同伴，露出标准笑容，问道：“请问客人是要坐大堂还是包厢？”
同伴比他有礼貌，听到询问就回答道：“大堂吧。”
店小二依旧带着笑，说：“您二位运气真好，大堂正好有一个两人位空出来。”
说罢，店小二微微弯腰引他们过去，途中一个男子不小心撞到冷漠少年。
男子捂着肩膀，一边连连说抱歉，一边抬眼看去，只见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双眼毫无波澜地盯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男子的道歉声戛然而止。
“......”
这小孩的脸怎么比他刚刚喝的冰饮都要冷？
冷漠少年的同伴立刻曲肘撞了一下他，然后对过路人笑着说：“没事没事，你走吧。”
随后，他立刻拉着冷漠少年，跟着店小二离开。
两人刚一落座，店小二就去他们倒茶水，趁着这个空隙，同伴立刻压低声音，对冷漠少年说道：
“不是你说要练一下怎么跟陌生人交流，到时候好流利地跟酒楼老板套话的吗？怎么刚刚两个人跟你讲话你都不回答？”
同伴恨铁不成钢，低声道：“越知，你争气点。”
越知抿了一下嘴唇，先是纠正道：“我不是去套话，我是想和老板交流医术，和她探讨走火入魔症。”
他想起刚刚和两人互动的场面，叹了一口气，忧愁浮上眉眼，说道：“和那两位说话，我说不出口。”
“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我尴尬。”
“尴尬什么，有什么好尴尬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平。”
“你按照人家的话往下说就可以了，”同伴痛心疾首，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块朽木，最后他咬牙切齿道。
“越知啊越知，你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