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一拧就哗哗地往外流水。
很好，可以用。
再试试天然气，很好，居然也可以使用。
宋息说：“没想到这个燃气灶居然可以用，我还以为你会说这个世界天然气还没被开采出来，没有管道输送天然气，因此无法使用。”
系统严谨地说：“灶台并没有接通天然气，那是数据模拟出来的火焰。”
“凡是数据库有记录的，都能在此方世界投射出实体。”
“这个院子之所以可以通电，是因为我模拟出一台发电机，放置在院子地下。”
宋息不管这么多，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这是她刚刚顺带在系统商城买的。
她一路走到沙发旁，瘫在软枕上，浅浅喝了一口可乐，说道：“不管那么多，就当是我在郊区买了一栋现代大别墅吧。”
系统漂浮在半空中，似乎在静静地注视宋息，它身上的蓝色光芒闪了一下，机械的声线响起：
“宿主，既然你没事了，那就轮到我发问了。”
“——请问您是否又对入魔者使用厨神系统？”
.
越知打开办公室里的柜子，里面放着一叠叠册子，他细细翻找，从中抽出一本册子，然后把柜门锁好。
这是一本新用的本子，与其他记录得密密麻麻的册子不一样，这里面只写了一串数字。
（乙）001
早在好几年前，药王谷就引入阿拉伯数字，这些数字方便易记，十分好用。
他合上册子，拎着走出办公室，再度进入那条幽深漫长的走廊，踏入升降平台时，他忽然想起今天和他一起坐升降台的另一个。
——宋息。
今天他去衡山盟办一些事情的时候，正好碰上程主书。
程主书一见到他就拉着他唠嗑，主要是唠药王谷最近的“宝贝疙瘩”宋息。
话扯了很多，最后落脚点在“听说喝了药膳只能暂时恢复清醒，最后还是要死的是吗？”
越知听明白了，这是来打探消息的。
入魔症之所以能引起衡山盟和药王谷的重视，是因为这个病任何习武者都有可能发作，武功越高强者，发病可能性越高。
杀伤力也越大，到时伤害的亲友就不止一两个了。
上层的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没人能忍受将自己和亲友的性命放在赌盘上，赌自己幸不幸运。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江湖死伤不计其数，药王谷和衡山盟付出的精力和财力也难以估量。
即使这样，药王谷最后也只能研究出暂缓第一阶段的药物，让入魔者继续陷入沉睡。
宋息的出现无疑是一道转机，然而这道转机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完美。
程主书他们自然会着急，然而越知却是早有心理准备。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语气平稳和缓，他说道：
“这世间没有一步登天的成果，在宋老板出现之前，我们都无法预计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研究出让病人清醒的药方。”
“如今宋老板忽然出现，这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程主书笑呵呵地附和，他又接着试探：“这宋老板......是医学世家的传人吗？怎么一道药膳就能让人恢复清醒了呢？”
越知滴水不漏：“或许是吧。”
越知清楚地知道宋息身上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她说自己是因为用了祖传的手法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药效。
但是他看过宋息煮药膳的流程，并无特殊的步骤，就算按她所说能放大药效，又能放大到什么地步呢？
越知后来试着给患者不断加大剂量，但剂量稍微加大一些，病患就在昏迷中口吐鲜血。
即使后来他立刻停下手，进行抢救也无法阻止死亡。
药效直接大到患者死亡......，量变至毒。
光凭所谓的“烹饪手法”就能精准控制药物效用了吗？
宋息身上有太多秘密，她本人也有掩饰，但掩饰得不太认真，很敷衍。
最起码越知实验过后，就明白宋息的说法存疑。
但这些话不能和衡山盟的人说，也幸好白楼都是药王谷的人，不会往外传消息，因此宋息的古怪可以掩盖下来。
越知平静地说：“只要宋老板的药膳能起效，她愿意配合我们就好。”
下次还是得提醒她一下，如果被衡山盟的人察觉出她的古怪之处，只怕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了。
说起这个，程主书的头都大了，他说：“宋老板似乎并没有和我们长久合作的打算。”
听到这个，越知有些惊奇地看了程主书一眼。
衡山盟的做派他很了解，要是人不愿意合作，他们就使出各种手段让人“自愿”，居然还会烦恼这个？
程主书明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