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1 / 2)

走出客栈,略过热闹的大街,再经过无人的小巷,二人终于来到不远处的树林前。

“你看,就是这里,是不是绝佳的训练场所?”阿刁拉着谢知非停在树林前,双手叉腰站在他的身前,十分自豪地歪着头看他,又嘱咐道,“你呢,就前方的一棵棵树当作靶子,我先去做个标记,你等我一下。”

说着就跑远了。

她拔出手中的剑走进树林,随机找了几棵树用剑在上面做上标记,然后回到写直飞身旁,一脸兴奋,看向他的眼神一脸鼓励。

谢知非被她这样看着,感觉今天的发冠戴得好似有点紧,勒得头发有点痛,他无奈地挠了挠额间,看着眼前得一个个树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认命地举起右手。

就在即将射出的时候,他的手以不可见的速度动了一下,果然,箭落在了那棵树的前方的地面。

阿刁眼见他没有射中,便知是动作不对,开口道:“你那样不对,胳膊要伸直。”说着便示范起来,让他照着她的动作来,“你这样,然后稳住,不要着急,眼睛看向你的目标,不要着急,再来一遍。”

他照着她的姿势又来了一下,却在发射的时候有抖动了一下胳膊。

“不对,不对,胳膊不要抖。”阿刁见他老是不得要领,便有些着急,直接走到他的右侧,扶着他的手臂,待到动作调整好之后,便让他再试一次,“我帮你稳着,你再来一遍。”

春日衫薄,谢知非隔着层层布料也能感受到她掌心贴着自己手臂的热度,握紧了手掌,依着她重新瞄准。

那箭矢直直射进树干,这下终于射中,阿刁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语气不自觉地放高,“哈,总算射中了。”

谢知非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低眸看向阿刁的眼底饱含温柔,恭维地开口:“师父教得好。”

“徒儿悟性不错,记住这个力道,再来一次。”她不嫌自大地接下这个夸奖,又催促着他多练习几次。

“没箭了。”谢知非掀开外袍地衣袖,示意她仅有的三枚箭矢已全部射出。

阿刁这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迟钝地开口:“那你等我一会。”然后跑向树林将干刚刚射出地三枚利箭捡回,回到谢知非身旁,用箭指了指他的右臂,示意他举起。

谢知非将手腕往她的方向一抬,阿刁便将利箭一一装回袖筒之内,她装得认真,他看的出神。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看着阿刁半盘起的黑发,黑色的木制发簪像是佩戴已久,能看出外表发出的亮光,还有她的长长的睫毛和修长带茧的手指。

一股风吹来,将她和他的头发缠绕在一起,时间仿佛停滞,他向两人缠绕贴紧的发丝,树叶在簌簌作响,他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呼吸也慢慢减速,他不自觉地伸手想将它们解开。

“别动。”

手腕被轻轻捏了一下,是阿刁在提醒。

他缓过神来,低声清了一下嗓,声音却还带着一丝沙哑:“好了吗?”

“等会儿。”阿刁认真地进行最后一个步骤,将绑带系紧后,一抬头就撞进他的眼睛里。

他眼底深沉似海,像是装满了整个夜晚,她怔愣了片刻,手还握着他的手腕,嘴唇微微张开,耳朵里飘进一缕缕风声。

随即,她缓神来,清了清嗓,后退半步,压住心底的余悸,缓缓开口:“再来一遍。”

这次谢知非利落地举手腕,朝着刚才射过地树干,再次射出,快速地连阿刁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利箭就已经稳稳扎在目标之上。

她张大嘴巴,狠狠眨眼,顿了顿,眼睛亮了起来,指着第二个靶子,笑逐颜开:“很好。”

“这次我们来射那一处,刚刚射出地那棵树的右后方,看到了吗?我做标记的那棵。”她再次握住他手腕,调整了一下方向,出声示意道,“继续。”

眨眼之间,这次又再次射出,她“哇”地惊叹出声,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赞赏:“太好了,最后一箭,你对着三十步之外那棵最粗壮的树,这下,不射它地树干,往上。”示意他看向树上那棵最大的果子,将她射落下。”

谢知非握紧手心,难度对于常人十分之大,尤其是新手,可他虽不会武功,可从小便善使毒针,苦苦练习,从不曾失手。除了身边亲近之人,人人道他手无缚鸡之力,却不知他虽不能手握利剑,却能使毒针去往心底想去的位置,这也是为何他这次远行只带谢玄一人的底气。

他心底盘算着要不要射中,射中了会不会被她看出异样,转眼又想到以她单纯的心性,就算自己射中,想必她也会以为是自己教得好。索性便放下心来。

就在他迟疑之时,阿刁也在等待,这对他确实有点难度,不过射不准也没关系,他已经熟悉了袖箭的使用,之后的日子再慢慢练习好了。

她这样想着,却看到谢知非不知何时按下了机关,那利箭不偏不倚的将那颗最大的野果射落,落在地面的草丛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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