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一件事。”语气轻柔,好似一片羽毛落在她心间,有些舒服得痒,让人沉溺。
她不解地抬头,却望向他幽深的眼神中盛着的她自己。
“以后切不可轻易涉险。”手指探向她想要张开的嘴,阻止道:“我也答应阿刁不再涉险,如何?”
好在今次他在身旁,倘若下次他自顾不暇,不在她身旁该如何是好,为让她塔影,他只好以自身若为诱饵。
他在心中安安下了一个决定,甚至等不及再细细思量可不可行。
阿刁见他神色如此认真,也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在心中默念,只要你安好,我便无恙。
外面的动静声慢慢变小,应当是官府的人已将现场处理好,谢知非掀开车窗一角,等在一旁的谢玄即刻走近,“公子。”
“有什么异常吗?”
谢玄的神色有些不对,皱着的眉头让谢知非心中一凛。
“中毒的那人不见了。”谢玄答道。
方才官府及武林盟的人一起将尸体抬了出来,清点后来报,他一对比竟发现与之前客栈中他所数之人少了两人,他慌得一问,才发现中毒的那个人竟不见了,要知道公子的毒可是甚少有人能躲得过的。
“周围查了吗?”谢知非心道不妙,难道他忽略了什么?
“在客栈后门处有一摊血迹,四处探查后再无别的发现。”
这倒是诡异得很,他得那只毒虫日日以毒药喂养,毒性非常,但凡被它要上一口,就算他师父来,也只能拖上三日性命那个,后果也只是一个死字,除非将被咬部位用刀挖个干净。
看来,倒是碰上惜命的了,为了活着竟连眼珠子都敢挖。
他沉吟许久,想到身后还有阿刁在,点了点头便要将帘子放下。
可谁知凤鸣却突然伸手挡下他要放下的帘子。
凤鸣朝内看了一眼,却只看到谢知非挡在窗前,四号窥探不到阿刁的状况,只好作罢,朝着谢知非冷淡的面容问道:“谢公子,不知阿刁的伤势如何了?”
谢知非深深看了奉命一眼,语气一如脸色般冷淡:“伤势严重,需好好将养,不宜挪动,有劳凤大侠的关心了。”
“别听他的。”阿刁听他胡言乱语,凑到车窗旁解释,“已经好多了,我都不痛了。”
“如此便好。”见阿刁如此说,凤鸣脸色才慢慢转好,随即对着谢知非道:“我是阿刁的师兄,关心她自是理所当然。”
“哦?让涉世未深的她身处险境就是你对她的关心,我竟不知风大侠的关心是这般与众不同。”谢知非出言讥讽。
他凤鸣一身的功夫竟让阿刁自己孤身进到这危险重重的客栈之中,他倒是会坐享其成,虽然知道阿刁的性子谁也拦不住,但他莫名就是不痛快。
凤鸣被他出言一噎,哽住半晌,脸色青了又红。
“是我自己……”
阿刁刚想解释就被谢知非一个眼神死死盯住,低下头来,喃喃道:“……要去的。”
“你别说话。”谢知非瞪她一眼。
“你别说阿刁,这事是我做得不够妥当,但阿刁也是为了谢公子才以身返险。”凤鸣想到阿刁一路上焦急的面色心里就不痛快,偏这人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还要堵住阿刁的嘴。
“我倒有一个问题要问问谢公子。”
谢知非冷冷看他一眼,知道他嘴里没好话,没有理会。
可凤鸣则紧追不放。
“不知谢公子为何今日刚至江州就选择个名不见经传,如此简陋的小小客栈来吃饭,旅途劳顿,不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吗?”
“舍弟听闻家中仆役说清风客栈的餐食极具江州特色,特与我前来一道品尝,有什么不对吗?”谢知非敛眸,神色平静无波。
“没什么不对,只是谢公子一来就卷进这危险当中,替公子担忧罢了。”
凤鸣自然不肯信他得说辞,此人身上谜团太多,此次卷进危险之中,况且潜在江州的这群大夏人突然行事如此张狂,必定有所蹊跷,此事绝不简单。
“这就不牢凤大侠上心了。”
谢知非不欲与他再谈,将阿刁往身后一拉,有些厌烦道:“阿刁的伤需要仔细疗养,今日就不回琅琊山庄了,免得舟车劳顿,伤势加重。”
“不好劳烦谢公子,还是由我护送阿刁回去,琅琊山庄内有多名药师,也能为阿刁好好治疗。”凤鸣才将二人分开才不到一日,怎肯又让阿刁落入他手中。
“我就是最好的药师。”说罢,对着一旁的谢玄吩咐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