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混战结束,进入初赛阶段。
初赛约有六十位弟子,将进行三轮比试,三轮全胜者直接进入决赛,两胜者可进入复赛再战,全败或败两场者直接淘汰。
阿刁一早便被凤七喊醒,叫嚷着叫她早做准备。
昨日,大会散去,凤桀师叔便告诉她可以搬离梅园,他会再派新的弟子去保护谢知非,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想法。
她想既然答应了谢夫人,那便要信守承诺,一直守护到他们离开琅琊山庄为止,虽然她直到迟早需要与谢知非告别,但还是希望这个日子再慢一点到来。
她被凤七叫醒时天才刚亮,而此时便去擂台也有些为时过早,于是她便在院中练了会儿剑。
她想起师父那时是不是也在比赛前练剑,心情又是如何呢?是轻松还是紧张呢?
是不是也像她此刻对未发生的事情忐忑不定。
“好剑法!”凤七从院外走了进来。
凤七喊醒自己之后,边说要回梅园取个东西,阿刁不疑有他,故而也未放在心上,此刻见她这么早便回来,还是有些惊讶。
阿刁听见她的声音,收剑回神,用衣袖擦了擦额间方才练剑时出的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凤七神秘兮兮的将手背在身后,“你先闭上眼睛,将手伸出来。”
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关子的阿刁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待到一块丝滑的布料放在自己手中时,才听到凤七清脆的声音传来,“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凤七缓缓睁开眼睛,赫然看见手中躺着一块小小的方形锦囊,暗红的布料上头刻着看不懂的符文,她疑惑地看向风七,开口问道:“这是?”
只见凤七缓缓冲脖颈之中取出一个用颈绳串着的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锦囊,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我上次随师父下山历练,遇见一个寺庙,进去求得护身符,我每天都带着,可以报平安的,此次你参加比武大会,虽说有师父师叔们看着不会出事,但为求心安,还是带着吧。”
阿刁的心突然像被击中了一般,顿时柔软成一片,只喃喃开口:“谢谢。”
随即想了想,既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护身符,应当好生保管,自己佩戴,但她何德何能,不知该不该收下。
见她犹豫,凤七才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哎呀,你就拿着吧,之前我没下过山,见什么都稀奇,当是求了好多呢,师父师叔,还有凤安凤良他们我都送的。”然后将脖子上的护身符拿给她看,“就当是我补给你的见面礼吧,何况你昨日还送了我那么贵重的一把弓。”
如此,阿刁才放心的收下。
待到二人说完,才发觉时候不早,该起身前往演武场了。
因第一次参加比武大会,阿刁也不知该需要准备些什么,询问过凤七后才知道只需要拿上一把趁手的剑,其它的什么都不需要。
刚走出院门,二人便迎上了前来寻她的谢知非兄妹三人。
只见谢尔潆看到她们后,便快速地向他们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还好你们还没走,阿刁姐姐,祝你今日战无不胜。”
“谢谢。”
几人碰面后,共同朝着演武场前进,谢知非走得不快,阿刁也刻意放缓脚步,于是又和当初几人第一次来竹园一般,谢知白、谢尔潆与凤七三人在前,谢知非与阿刁在后。
谢知非见到阿刁的第一眼,便觉得她今日有心事,见众人走远,他才不慌不忙地问:“紧张吗?”
被他看穿心事的阿刁,不觉意地叹了口气,“有点。”
“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不用紧张。”谢知非慢条斯理地说道。
凤七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没有信心?”谢知非故意激她。
“谁说的?”阿刁连忙否认道。
她并非是对自己打不过别人而担心,反之她对自己的功夫向来极有自信,从小师父就教她虽不可自满,但也不可过分自谦,她向来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就像她觉得自己闯入决赛丝毫没有问题一般,她紧张并不因为这些。
她害怕的是自己会给师父丢脸,若是出剑的速度慢了,若是自己的表现并不能使信任自己的人满意。
“你相信我吗?”谢知非突然问道。
阿刁不知他为何会这般问,但依旧点了点头,除了师父,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你师父定会以你为傲的。”谢知非说道。
就在阿刁迟迟没有给他答案的时候,他便猜到她不点头去参赛的真正原因,排除那可笑的输赢外,因为她的阿刁与他一样,都对她的功夫有着极度的自信,他思来想去唯有她心中最重要的师父才能够使她这般犹疑。
毕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师父。
想到此,谢知非心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