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花瓶还没有碎掉之前,无奈从院子里回到房间的阿刁本来靠在房门上思索该怎样在短时间内摸清周遭的露脸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见了那扇朝北关着的窗户。
突然想起那日四处摸索的时候发现的秘密通道正好可以让她隐藏片刻,灵机一动便想也没想就打开窗户试了试,果不其然可以容下她战力,躲在这里,想必谢玄怎么也找不到。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蹦跳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就算逃开这处院子,可院子之外还有重重艰难,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并未计划能够真的离开这里,她的目的在于自己能藏多久才回被发现。
她顺着窗户爬了出去,看着离院墙只有一人之隔的窗户,虽没了内力,但拼着一身蛮劲也还是能够爬上屋顶的,她试了试一只手撑在院墙墙壁,一只手撑在窗户这边的墙壁上,借由手臂及双腿的力量刚好更够支撑她爬上屋顶。
说时迟那时快,她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枝,将打开的窗户慢慢合上留下了一条小缝,刚好可以够树枝伸进去将桌上的花瓶打碎,她做完这一切后,并没有着急爬上屋顶,而是缩着身子躲在了两面墙壁的缝隙之处静静等待。
她听到谢玄破门而入声音,听到他在房内四处查探时留下的脚步声,许久之后,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又再等了一会儿,握着从地上捡起的石块,对着老旧的墙壁用力地砸出了几个凹洞,才借由墙壁攀到了屋顶之上。
屋顶的位置刚好够她将将军府的院落布局看的清楚,她才发现谢知非并没有骗自己,院子的四周果然站立着不少持刀的侍卫,而谢知非将她锁在的这处院子正好处在整座将军府的东面,但距离外墙仍旧有一整排房子做隔挡,除了驻守在此处院落地侍卫外,其余的每一处道路都不时的会有巡逻的侍卫经过。
想要逃出,就算是对于没有失去内功的她也绝非易事,若没有高手助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在得知这一答案的那一刹那,她再没了方才想要捉弄谢知非的心情,静静地躺在屋顶上,看着头顶飞过的鸟雀,任由阳光将她反复炙烤。
谢玄带着谢知非回来的时候,她其实是听到了二人的说话声,在谢知非喊出那句“查”时,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终于落下的钟响。
“阿刁?”箫珩还未在院子中站定,便见到谢玄挟持着以为女子从屋顶落入院子中央,定睛一看,竟是他朝思暮想的阿刁。
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出现幻觉,知道谢知非一把将阿刁拽进怀里,才坚定了他没有看错的事实。
在场的人有何止是箫珩一人惊讶出声,王昭月更是皱眉看着这一切。
她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表哥不是说她去了天云峰吗?王昭月面上那张带了一日的完美面具差一点点就要在谢知非握在她腕上的手而破碎。
阿刁并没有理会谢知非那张布满寒意的连,转头看向院子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的熟面孔,挑了挑眉,眼神流转间有转回到了谢知非的面上。
谢知非看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直按压在心头的火誓要透过目光将她也点燃,声音确是从来没有过的冷冽:“好玩吗?”
“好玩,我下次还要玩。”
这无疑是在挑战谢知非的极限,若非有外人在场,他恐怕早就按压不住自己即将喷发的怒意,怒吼出声。
扫了一眼院中的其他人,谢知非将阿刁扯进房间,就在即将将们合上的时候,身后的箫珩紧跟尔山给,似乎是怕谢知非会弄伤阿刁一般,扯过阿刁的另一只手臂,拦住了谢知非的动作。
谢知非看着阿刁那只被箫珩拉扯住的手臂,怒及反笑道:“我想小王爷此刻最好松手,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放开阿刁。”箫珩察觉出他二人间那诡异的气愤,单纯地以为二人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并没有往深处去向,为何阿刁能够被谢知非轻易地拉走,只当是阿刁还是和从前一样对谢知非不同,不忍出手。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小王爷费心了。”说完,谢知非看向还站在院中的谢玄,“还愣着做什么?”
谢玄听到公子吩咐,这才反应过来,拦下了箫珩,挡在了房门前,直到公子将那扇门关上。
箫珩哪曾想还没和阿刁说上一句话就叫谢知非给碰了一鼻子灰,看着拦在门口的谢玄,心气一上来,往廊下的廊椅上一坐,他到要看看谢知非能关在里面多久。
王昭月见表哥这副失礼的样子连忙上前劝阻道:“表哥,你……”
“我什么,我今天还久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谢知非耍什么花样,方才还框我阿刁去了天云峰,分明就是不想让我见阿刁,我看他能躲多久。”箫珩头也没回地盯着那扇关紧的房门,誓要死磕到底。
谢知白连忙上前走去,劝说道:“小王爷,此处是兄长的房间,若小王爷有事相商,还请移步偏厅。”
谢知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