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子?”若寻走了过来。
“你家主子喝多了,你快扶回去吧!”呼延潇帮着若寻将朗青宛送回了屋内。
“哦,我就不做叨扰了。”呼延潇从没进过朗青宛的闺房,有些不好意思。
他以为朗青宛的闺房会与那些每日里绣花敷面的女子有所不同,可今天进来看着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没这么多的胭脂和珠宝罢了。
他知道朗青宛原本是有不少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的,奈何前线吃紧,朗青宛便当了卖钱了。
“主子。”呼延潇的随身侍卫紧张的看着他,“马匹已经准备好了,还请主子立即启程。”
呼延潇看着正殿的灯光,烛火映在窗户上,微风吹过,几缕发丝被吹了起来,也吹的屋中烛火摇曳。
“痴心妄想罢了。”呼延潇自嘲。
“主子?”
“走吧!”
祁宁是到了第二日才知道的后宫之事。
这时候的六宫管理之权已经被淑妃拿到了。
淑妃趁机命人克扣了不少徐婉宫中的用品,以报苏岚榕昔日之仇。
“母妃。”苏岚榕跪在徐婉的后面,看着徐婉面朝着佛像静思,“都是我的错。”
“榕儿,今后这种事情还多着,你总以自己的一时痛快换后患无穷,这是你长时间被你父皇宠爱的结果,可不是谁都会无条件的宠爱你的,就像之前东璞使团和亲之事,一味地猛冲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孩儿知错了。”苏岚榕真正的意识到之前看到的那些话本上所写的皇宫的冰冷。
“主子,敬文王求见。”
“本宫正在静思,恐无法见他。”徐婉不理解祁宁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非要见她。
“可敬文王说有大事要找主子。”千菱常跟在徐婉身边,深知徐婉和祁宁的情况,今日祁宁冒着风险来见徐婉,定然是出了大事。
“请他去正殿。”
“是。”
祁宁这次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呼延潇不见了之事来的。
“呼延潇不见了?”徐婉看着祁宁,“怎么会?”
“是,昨夜呼延潇带着酒灌醉了朗青宛,连夜离开了京城,恐怕是蓄谋已久。”
“那此事……”徐婉不解此事与祁宁有什么关系。
祁宁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朗青宛被下了内狱。”
“什么?”
“还有,边关再燃战火,苏伯钰听从了淑妃的话,要让我去。”
“那,给你多少兵?粮草,去年就开始克扣朗旭白军中粮草了,现在可还……”
“5万兵,粮草大概只够一个营的,恐怕都到不了前线。”祁宁说出了今日苏伯钰的调令。
“他是疯了不成——”
徐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他这个皇帝做够了。”
“兵部的吕尚书跟中书令马大人今日在朝上吵翻了天,可马俞安还是一口咬定没有多余的粮。”
“可如今只给你这些兵和粮,你定然不可能打赢的。”徐婉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念头。
“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让你赢?也许就是忌惮你的势力庞大,所以故意让你去送死。”徐婉对自己现在的想法绝望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祁宁沉声道。
“可,这怎么办?要不我让巧燕姐想办法凑些。”徐婉只能这样想,却发现祁宁正看着她。
“婉婉,你就没想过垂帘听政吗?”祁宁终于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8年前我就想过这件事情了。”
苏岚榕原本走进来的步子慢了下来,她慢慢地靠近窗子。
“苏伯钰在刚登基的时候,确实也做过不少实事,可你看现在,他在皇位上肆意妄为,闹得满朝文武都……”祁宁看着徐婉。
“婉婉,你手里有皇子,只要苏伯钰一死,你就是太后,到时候封我为摄政王,咱们共享这天下如何?”
“你想想,你杀了马俞安等贪官,掏空他们家,这军中粮草自然不用再痛楚,朗青宛你也可以放出来,她能打仗,只有你能让女子发挥作用,到时候朗青宛若大胜归朝,你不是总觉得朗青宛不能入朝实为不幸,女子若是有能力也可入朝为官,若你做了太后,这些自然能够实现了。”
苏岚榕推门而入,“母妃!”
“榕儿,你怎么……”
苏岚榕快步上前,“母妃不如答应王爷吧!”
苏岚榕是来劝说徐婉答应谋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