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风神像下面,新来了一个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这有什么好新奇的,我们见过的诗人还少吗?”
“这个诗人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的故事很有趣,而且...”
“而且?”
“看起来还很小呢!”
...
风与自由,美酒与诗歌构成了这片大陆的人们对蒙德的印象。
蒙德城——风神巴巴托斯庇佑下的自由之城。
巨大的风神像下,一位小小的吟游诗人正在吟诵异乡的诗篇。
她扎着两条小辫子,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戴着帽子穿着披风,个子也不算高——看起来15岁都不到。
鼻梁上还贴着一块胶布绷带。
路过的人们纷纷在她身前驻足。
不一会儿,以神像和少女为中心,听众们站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半圈。
故事终了,吟游诗人也停止了演奏,放下了手中的琴。
鼓掌声夹杂着喝彩声从包围圈的各个角落传来,诗人黑色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半圈,她的视线扫过大人与小孩们的笑脸,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蒙德人的口味和至冬的那群家伙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
按照很久之前就计划好的路线,我跟着一支商队来了蒙德。
从北往南,商队路过了我在地图上标注的那片遗迹——风龙废墟,旧王迭卡拉庇安的城邦。
他们在这附近扎营,我就趁机过去看了看。
两千多年过去了,这座城邦竟然还大致保持着原本的形状,当然,那些建筑都破败了许多,很多都变成了残垣断壁,但光看着这些,仍然能拼凑出它们昔日的模样。
故地重游的感觉很奇妙,心里并没有特别复杂的感受,但每走过一个地方,耳朵都好像能听到一些声音——是风声。
风墙外已经不是雪原了。
风神巴巴托斯吹散了冰雪,劈开了山峦,而今的蒙德不再是苦寒之地,变得富饶又温暖。
我跟着商队进了城,城门口守卫着骑士。
他们都来自西风骑士团,是蒙德的守护者——来到不同的地方就能看到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至冬可没有骑士。
没错,至冬可没有骑士,但至冬有愚人众啊。
阿贾克斯去了愚人众的征兵团,想不到吧:)
我的鼻子还在隐隐作痛。
当然,这不是阿贾克斯打的,只不过眼看着就要出人命,我去拦架的时候被一起来拦架的大人们误伤的而已。
一个结实的手肘正中我的鼻梁,熟悉的酸爽的感觉,鼻血和生理性的眼泪一起掉了下来。
小学三年级的黑历史竟然在海屑镇重演了:)
嘿,多厉害啊阿贾克斯,才15岁不到呢,就把一个像熊一样壮的大人压着打,可不止这一个,周围还趴下了一群呢!
他可太厉害了:)
很厉害吧?
所以不就被大叔提着去征兵团了吗:)
...
...
...
老实说,虽然我知道他早晚会离开海屑镇跑到外面去冒险,但我没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过头了。
那天早上他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我和大叔一家在雪林里整整找了三天才在一棵松树下找了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阿贾克斯。
从昏迷中醒来后,他脑子里的神经好像哪里搭错了一样,重逢短暂的温情过后就跟还在生气的大叔直接对干了起来。
——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原本平和的海屑镇有了许多纷争,阿贾克斯就是这一切纷争的中心点。
最严重的那次几乎要闹出人命,没错,就是我的鼻子被重击的那次。
他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这些无畏的纷争之中,蓝色眼睛里的光好像也被这些漩涡吞没了。
那天晚上,大叔在客厅里坐了许久。
第二天,他就带着阿贾克斯去征兵了。
海屑镇的人都说,阿贾克斯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也许是那三天的冒险被冻坏了脑子。
但冬妮娅和托克却说,他还是那个温柔的哥哥。
也许这就是小孩准的可怕的直觉。
那家伙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鸟,我活着回来了。’
...
:)
死去的flag又开始跳起来攻击我
哈...我该庆幸他插的旗子没倒吗?
没错,那家伙根本没变,只不过...原先藏于身体与灵魂之中的特质终于开始发光了——就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