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到底是如何过活的。
系统只告诉宁天烛说这身体已无牵绊,跟街坊邻居的关系也一般,属于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娇小姐,想来父母死去之后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是艰难。
“那样的屋子比烧炭还暖和,而且也便宜方便。不用担心睡着后会昏迷在屋子内。”
“我考虑考虑。”
封息啪嗒啪嗒地将木柴弯折又扔进灶里,也伸出手去烤火,他的手就比宁天烛的狼狈多了,宁天烛不用仔细看便知道那双通红的手可能生了冻疮。
宁天烛也并没有望向那双手,而是抱着自己的手哈气,着迷般看着那灶中的火。
数九寒天灶台的火热融融的,她问封息:“你说你是从琅琊那边来的,那边跟这里有差别吗?”
封息道:“没什么差别。”
各地民俗不可能一点差别都没有,但封息的性子有些迟钝,大概是意识不到太小的细节,于是这个话题便被封息一句话终结。
灶台里的木枝因为没有彻底晾透在火烤下发出炸开的细微声音。
宁天烛又问:“你父母怎么死的,是得病了吗?”
封息的脸被火映的红彤彤的,烤火的袖子也冒出白雾:“不是,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死了,听爷爷说是因为遇到了妖邪。”
宁天烛只听他说家里没了亲人,没曾想是这样。
“那你爷爷呢?”
“爷爷前段时间上山砍柴没站稳从小山坡上滑了下去。”
“他告诉你婚约的事的吗?”
“……嗯。”封息顿了顿补充了前因后果,“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爷爷说他年轻时救了宁家老爷一命,当时说好两家若生得一男一女便皆为姻亲,没想到两家都是生的儿子,于是玉佩往下传又到了我们这一辈,其实这本就是很久远的事了…………爷爷临死前非要叮嘱我来幽都,我拗不过他发了誓。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姑娘来说太过唐突了些。”
宁天烛把手拄在自己的脸上,另一只手从柴堆里抽出个小木棍探进了火中。
没想到还是老爷子的遗愿。不过老爷子这遗愿注定不能成功了,她没什么参与的意愿。
既然是退婚流的主角,想必身上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宁天烛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如果封息没地方可去宁天烛并不介意收留他一段时间,反正她也在盘算着开春之后要去南方呢。这地方一个冬天就够人熬的了,真不知道归一宗的人都是怎么个想法,听说他们宗门的四季阵法是常年不开的,导致那山顶上总有终年不化的雪。
封息顿了顿又往灶台内添了块柴道:“听说归一宗正在招弟子,我想去他们那里尝试一下。小时候我阿娘也总说归一宗的霍剑君是个顶好的人,如果可以我想跟着他学剑。”
“霍剑君是?”
“霍无双剑君。”
宁天烛猝不及防听见熟悉的名字抬眼看了看封息。
如果没记错……
“第一剑修可不是谁都能拜师的吧。”
封息沉闷地点了点头,但面上却不是没有底气的忐忑。
“有志气。”宁天烛感叹道。
第一剑修,光听这个称号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宁天烛去世时霍无双有着天才的名声,但还没有这个称号。托系统的福她自然知道霍无双会成为当下第一剑修,两个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不过宁天烛实际是不太喜欢他的。太黏,话太多,每每他来,宁天烛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那层完美白月光的皮被他扒开。
霍无双对他自己要求严格的很,而且因为少年成名总有股傲气,让宁天烛相处起来觉得很刺挠。他总容不得一点散漫和退缩,那双眼睛中仿佛有着一双尺来丈量所有人,好像所有人都该和他一样勇往直前才行。
那是一柄刚直的剑,于北域的霜雪打磨下变得锋利又纯粹,最终成为万剑之首的第一剑修。
要拜第一剑修为师,除非那第一剑修有什么胡乱收徒的爱好,否则怎么看都很艰难。
难道这位系统选中的退婚流主角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绝技?是什么神秘老爷爷吗?
毕竟是退婚流的主角嘛,能理解。
宁天烛垂下眼,嘴角的笑容失去真实,恨恨地戳着灶台里的灰烬。
可恶!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封息突然问道。
宁天烛抬了抬眉毛疑问地看着他。
封息道:“我是说,令父令母也已仙逝,以后你要怎么生活?”
宁天烛潇洒道:“怎么生活不行?我打算……阿嚏!”
她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封息怔了怔在身上掏了掏,掏出块手帕来递给宁天烛。
宁天烛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其实她用不到,但是还是习惯性地在鼻尖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