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想用他冒着热气的大嘴巴包裹自己的小舌头吗?这翻来覆去炒着吃可不就是阿诚想用他的大舌头吸绞自己的小舌头吗?
阿诚说的可真是晦色,还好自己避火图看得多,够聪明,这阿诚说什么自己都能听懂。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阿诚这满脑子涩涩可怎么办?
于是百里珠一副什么都看穿了的样子,羞涩道:“没关系的,阿诚,你不就是想把我的舌头卷进你的嘴里,然后咬着、绞着、吸着翻来覆去炒着吃吗?我,我,我是愿意的,我也想把你的舌头剁了、煮了,然后炒着吃呢。”
随后又趴在赵至诚的耳朵前,小声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一直更想让你把我的身子翻来覆去煎着吃呢。”
得嘞,在百里珠不停的加柴添薪,偶尔还浇浇油之下,赵至诚不仅闹了个大红脸,如今更是浑身烫的真能把百里珠煎了狼吞虎咽的吃。
赵至诚第一次觉得自己懂太多实在不好,总是被这满脑子涩涩的小活宝调戏的无地自容。
赵至诚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抱着这小家伙,还真要忍不住带着百里珠去客栈开一间上房了。于是催促着百里珠从自己身上下去。
没想到百里珠却是双手更用力圈紧了赵至诚的脖子,耍赖不肯下去。还睁大了圆圆的杏仁眼,调皮的指示道:“小诚子,快抱着你家小公主转几圈,让你的小主子乐呵乐呵。”
赵至诚偏不按照百里珠的指示来,正色道:“不行。”
百里珠一语双关道:“我看着你身高体壮,一看就是个能干的,怎的突然就不行了?”
赵至诚扶额,这若是自家的孩子,绝对打烂了那小东西的屁股。无语道:“我是说这不符合我大将军的形象。”
百里珠狐疑道:“什么形象。”
赵至诚脸不红心不跳道:“自是尊贵威严,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大将军形象。”
百里珠长长的嗷了一声,边点头边赞同道:“原来是大将军自己闷在被窝里放屁,这又是能闻(文),又是能捂(武)的呀。那你可真是顶顶厉害呢。”说罢自己倒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赵至诚看着那笑的身子抖个不停的百里珠,心里是又气又爱,终究是被百里珠逗的朗声而笑。
随后抱着百里珠就开始原地转圈。百里珠刚开始飘飘然乐的很,后来转的头昏脑晕,催促着让赵至诚停下。结果赵至诚是个记仇的,偏偏还更快速地转了起来。
百里珠开始用自己的小拳头捶打赵至诚的肩膀,谁知那肩膀比石头都硬朗,不仅打不动,自己还手疼。
百里珠索性也不打了,揪着赵至诚的耳朵大声道:“你这肩膀可真厚啊,捶起来我的手都疼。就像那皮皇帝的阿母,皮太厚(皮太后)一样,我惹都惹不起。”说罢自己又是一阵大笑。
赵至诚扬唇望天,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活宝?这三十年加起来笑的次数,怕是也没有这短短几个月笑的多。
再也忍不住,不顾及“大将军形象”,赵至诚放下百里珠,和百里珠一起蹲在地上,一边对视,一边大笑不止。
祈林带着侍从从不周山一路快马加鞭,不到酉时就来到了七宝集市。先是自己一个人在河边放了个为大祈国祈福的花灯,路过焰火桥,又买了两只小鸡崽儿准备送给赵至诚。
随后就被幻戏摊子那活人消失的表演给吸引了。看着一个大活人生生从眼前消失,心里不由得赞叹道,可真是民间高手啊。随后又想到赵至诚,那赵小子自诩牛逼轰轰的,也没这个本事,若是有这个本事,还用打仗吗?直接把人变消失得了。也不知道那赵小子每日在自己面前嘚瑟个什么劲儿!
祈林看着爽快,毫不犹豫拿出一锭金子就赏了出去。
周边人感叹,这出手可是真大方,必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表演师傅看到有人赏金居然这么高,脸上乐呵呵的,欣喜道今儿个雇人上房顶的钱可是没白花。
若是人人都像祈林这般出手大方,这百里珠和赵至诚如果日后真的私奔了,在街头上随便表演个幻戏,别说养家糊口,这日子定然过得也是富裕有余。
祈林初来燕莎国,看了这么精彩的表演,兴致很高,准备再看几场就去下一个地方。
只是背后那一男一女越来越响亮的大笑声,实在是太讨嫌,都快盖住了幻人的的声音。
祈林暗叹,这燕莎国的风气可真是开明啊,虽不是朗朗白日,但也灯火通明,更算不上夜黑风高,这一男一女就如此放荡,简直是不知羞耻!
只是后面那男人似是压在喉咙里,闷沉醇厚的笑声怎么那么像赵至诚那老狗的声音。
祈林缓缓回头,看到眼前那一幕,却是再也压不住震惊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