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时候，一群人正乖乖坐在椅子上，三五成群聊着天。可能是这会儿人进进出出得比较频繁，华山门也没关，赵晴毫不客气地迈了一步进去，靠在墙上打量他们。一眼望过去，似乎并没有特别令她惊艳的，她拉住站在她侧后方的张玉雯问道：“哪个是你说的那个人？”
俩人一边看一边讨论，倒是落在最后的王冬雨，不好意思直接就这样进去，只在门口扫了一眼便站在了外面等她们。华山临近洗手间，来来往往的人流较大，她靠墙站着刷着手机，间或看一眼里面的动向。
若是在上周六以前，在这个时间段碰上赵晴，顾煜肯定是要上去聊两句的。只不过在今天，在他已经尽可能地减少与她碰面几率的时候，再一次碰上的顾煜仍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离一点只差三分钟了。
没犹豫几秒钟呢，王冬雨先看到了他，跟他打招呼：“顾工，你也过来了呀。”
“顾工”两个字一下子惊醒了非常敏感的赵晴，她猛地回头看过去，捎带着张玉雯也一起，两人一惊惶一好奇，齐刷刷地瞧向顾煜，他只得举了举手中的电脑，解释道：“下午我给管培生培训。”
几人都这么熟悉了，哪怕发现自己挡了顾煜的路了，张玉雯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她反而继续追问道：“顾工，你给他们培训哪些课程啊？”
“给她们详细讲讲我们的产品在客户制程中的使用情况。”顾煜简短地回答道。
“哎呀，这课我都挺感兴趣的，公司对于管培生的培养力度就是不一般啊。”王冬雨感慨道。虽然她也不是头一次见识这种情况，但是知道得越多，心里的落差就越大。
这话顾煜听着都只有叹气的份儿，张玉雯作为既得利益者，满脸笑意也不接话，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全场陷入一种奇怪又略微尴尬的氛围之中。赵晴一直低着头，回避视线接触的小心思昭然若揭，顾煜内心叹了口气，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呢？找管培生们有事？”
王冬雨和张玉雯面面相觑，推脱之意在眼神来往之间表现得十分明显，两人都不好意思直说过来是为了看美女，张玉雯只好现编了句瞎话：“哈哈哈哈，来认识认识公司招来的精英们，现在跟咱们未来的中流砥柱打好关系，以后肯定会有麻烦他们的时候。”
这句话一落地，王冬雨的思路也跟着打开了，她十分机灵地接了一句：“现在也到点了，我们回去上班了，顾工你也赶紧进去吧，不耽误你给他们上课了。”
赵晴闻言，丝滑地从张玉雯后面转了出来，又侧身绕过门口的顾煜，以一个S形的曲线飞快地溜出了会议室。原本占据有利地形的张玉雯没她动作快，反而落后她一步，俩人鱼贯而出，跟着王冬雨一起回了办公室。
长久的运动果然给了赵晴一个好底子，就这侧身两步，甚至带起了一股微风，夹杂着真切的芒果清香轻轻地扑了顾煜一脸。对这个熟悉的味道，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赵晴说的那句话：“喷了这个香水，我觉得我自己好像一个大芒果啊。”
嗯，现在正是芒果上市的季节，今天晚上就去买两斤尝尝吧。
收回自己乱飞的思绪，顾煜走进会议室，放下电脑开始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产品团队的顾煜，今天下午由我来给大家培训，内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