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别人感情。这世上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多半是因为男子的问题,可都不会怪男子,也是奇怪。
夜了,刘承旭留下来,丽姝听到外面要了三次水,她小人家赶紧闭眼睡觉。
这个势头下去,只要娘身子骨正常,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以色侍他人能得几回好,这点丽姝可是很有体会的。
再多的美貌小意,比不得权利和钱财相助。
傅氏比起小傅氏而言,更有母家相助,平日以大妇自居,在外交际,这点小傅氏比不得,若是一直龟缩在家,那么小傅氏永远妾身未明,她得想个法子才是。
当然,小傅氏承宠之后,顿时各房心思各异,傅氏那里有玉屏和玉兰就不屑,玉屏冷哼一声:“前些日子她来这里,奴婢就发觉她有问题,果然,是来争宠的。她这么把老爷勾去了,夫人您怎么办?”
“玉屏,少说几句。”玉兰觑着傅氏的脸色,不由呵斥。
玉屏撇嘴:“难道我说的不是?二夫人可不比苏姨娘和丁姨娘两位。”
玉兰当然知晓玉屏是什么意思,小傅氏是正头夫人,地位和自家夫人相等,而苏姨娘和丁姨娘再受宠也不过是妾侍,妾在不讲规矩的人家托大,但是在这种累世官宦之家,妾是绝对不可能扶正的。
傅氏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旧道:“你们别说了,二夫人那里的份例一定要做到和我这里一样才行。”
“是,大夫人,您放心。凭她再得宠,外人也只知晓这府里只有您一个正头夫人罢了。”玉兰劝着。
玉兰看的很清楚,刘家二房虽然有两位正头夫人,却不好让二人同时出去交际,否则不明所以的定然编排。因此,小傅氏和丁姨娘苏姨娘没什么区别。
比起傅氏的难堪,苏姨娘心态好多了,这还没到中秋,她桌上就摆着瓜果月饼,正和女儿和儿子们一起品尝,她生育有功,刘家长房到现在只有个丫头片子,大夫人必定不肯过继她唯一的儿子,那自己的儿子兴许就能过继长房,另一个儿子也是很的老爷疼爱。
再者,她三十多了,年纪不小了,她年纪比傅氏还大,争不争宠也无济于事了。
“来,吃月饼,这是黑芝麻馅儿的,这是莲蓉馅儿的,哟,瞧瞧,还有瓜子仁和核桃仁的。”苏姨娘招呼大家吃。
丁姨娘那里的人却是一筹莫展,她是刘承旭正经的二房,带着嫁妆和仆从进来的,身边服侍的丫鬟也是从小就在身边的,比苏姨娘而言,她有家资有心腹,身份更好。
现下她正在做绣件,手上分明是一个香囊,“老爷素来在外跑,擒贼抓贼,若是佩戴香囊,就能驱邪,里边我装了五毒香粉。”
“我的好姨娘,您看这二夫人先前也不大受宠,她那里比冷灶还冷灶,现下却不同了。吃穿用度翻了一番,老爷更是日日留宿,这样下去,您可怎么办?”明月着急。
丁姨娘依旧埋首绣着香囊,觉得好笑:“我能如何,我爹在麻城做了多年县丞,深受当地百姓爱戴,他教我做人当持身清白,这种谄媚男子,争一个男人的宠,从而闹的后宅不宁,非我所愿。”
明月按捺下焦急的心情,暗自道:“姨娘,原本二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和咱们的份例是一样的,现在她那里份例比我们多。您好歹也为咱们五姑娘考虑一二啊?”
“一盆冰足够了,我看大夫人是不得已如此,原本正当的,偏偏二夫人却只顾自己。”丁姨娘反而对小傅氏争宠不满,觉得她不识大体,不能共克时艰,不体谅老爷。
再者以色侍他人,未必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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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氏和丽姝近来日子过的滋润许多,甚至晚上刘承旭还替小傅氏带了小吃回来。
“相公怎么知晓我最爱吃这翠玉豆糕。”
小傅氏惊喜的表情取悦了刘承旭,他遂笑道:“我如何不知,你是喜欢吃点心,却又不太爱吃特别甜的。”
丽姝也踮脚看糕点,小傅氏和刘承旭对视一笑:“相公你看这个小馋猫。”
一家三口坐在桌旁,小傅氏起身服侍刘承旭洗脸,她很会察言观色,立马就问道:“不知道是谁惹了相公呢?”
刘承旭道:“唉,说起来,你也应该有所耳闻。本府近来常有富户被盗,甚至还有奸淫掳掠之辈,只是他们狡猾如斯,这些人大隐隐于市,我竟不能擒贼。”
丽姝本在旁吃翠玉豆糕,很快她觉得机会来了:“爹爹,让娘亲画贼人,娘亲什么人都能画。”
这倒不是丽姝特地推荐小傅氏,而是以她的阅历,还真没见过画人物有比小傅氏画的更像的。贼子们大隐隐于市,完全是因为官府的画像非常模糊,寻常人看画像根本就无法准确辨别真凶。
谁知道小傅氏连忙呵斥丽姝:“小孩子家家的,我如何能参与你爹爹的公事?”
“娘亲,本来你画的人就和真人一模一样,我看你画爹爹就是画的比爹爹更像爹爹。我去拿给爹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