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很没面子,你的钱还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借你一点。”
“不用!”林晏清直接拒绝,这些年他除了拍戏的收入,额外也会做其他的投资,手里的资金自然也是充裕的。他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身后的二楼包间。
到了最后,也只剩下他和二楼包间里面那个神秘人的竞争了。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竞拍到底的准备,但是在他报出八百万的价格之后,楼上包间便再没有了动静。
“够了!”沈泠然按住沈煦想要继续按下竞拍按钮的手,她目光看向房间屏幕上的那只古董步摇,轻轻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价格已经超出了这只步摇原本的价值了,在继续竞拍下去不值得。”
“只要你喜欢,花再多钱也是值得。”
沈泠然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而看向自己手边的男人,认真地回答:“你知道的,我向来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不妨想想怎么拿回妈妈的遗物... ...”
她的手指着册子上的那只蓝宝石戒指若有所指:“毕竟,你也叫了她十几年的妈妈,不是吗?”
沈煦喉头有些发涩,让他忍不住地轻咳出声,他有些慌乱地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的一贯,冰凉的茶水浇灭了他心头的火热,因为灌得太急,下巴上满是水渍,他那张俊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慌乱。
沈泠然像是没有看见他的狼狈,盯着楼下看了半晌,才起身直接走出了包间,连最后的晚宴都没有参加,直接走出了会场。
她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在拍卖进行到最后,她承认自己是有些紧张的,她与林晏清早已经不是曾经亲密无间,会互相交换秘密,两小无猜的关系了,他们中间消失的十几年时光,让她无从得知他身边是不是有了... ...
在他偶尔的动态里面,似乎能够看到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因为这种胆怯让她不敢去找他,也不敢私下去探查。
她害怕自己再生出妄念,作出一发不可控制的事情。
她坐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走到停车场的最深处,她倚着墙壁,无声得点燃了一根烟。
沈泠然夹着香烟的手有些颤抖,打火机在深夜停车场黑暗的角落短暂地亮起然后熄灭,她深呼吸了一口,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原本是讨厌抽烟的,连带抽烟的人一起讨厌,但是在国外的那些日子,繁重的功课,加上创业的事情,她每天几乎只有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为了提神她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对咖啡都免疫了,反而曾经被她讨厌的香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皮鞋敲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向着她的方向靠近,沈泠然的手先是一顿,在看到来人之后又放松了下来。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说着又从包里掏出香烟盒。“你要来一根吗?”
来人正是沈煦,好在昏暗的光线掩盖住了他脸上晦暗的神色,他什么都没有说,从沈泠然手里接过香烟,默默借着沈泠然手上香烟的橘黄色,点燃了手里的香烟,然后狠狠地抽了一口。
“你好像... ...变了很多!”沈煦自嘲地笑了笑,哪怕沈泠然搬出沈家,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在她在国外读书的那几年,他总是抽出时间飞去看她,但她总是看起来很忙,于是他起了想要帮忙的心思。
最初的时候,他也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公司最终可以做到这样的规模。
沈煦没有什么事业上的野心,属于享乐派,但是他的一生几乎是被人推着走,每一个阶段都是阴差阳错的,顺带着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除了... ...
他看向自己身旁的沈泠然,终于问出了埋藏在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疑问:“我一直觉得,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本来可以快快乐乐做你的大小姐,或者做个平凡的普通人也不错。”
沈泠然掐灭手中的香烟,嘲弄道:“做普通人如果真的那么快乐,那为什么大家都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在沈家,我的衣食住行都要仰仗他的鼻息,他稍有不快,我连呼吸都是错误的,我只有达到他的要求才能得到短暂的喘息,只要我忤逆他,就随时可能没有饭吃,或许再大一点,他会给我找个同样门当户对的男人嫁过去,然后我只不过是换到另外一个笼子里,看另外一个男人的脸色生活,豪门千金只不过是说得好听,看似被娇养,其实也不过是他人手里的工具,不被要求在学业和事业上的成就,只需要披上一层完美的外衣。”
在国外的时候,沈泠然很多次都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但是她不敢松懈,生怕自己有一天被抓回沈家。
她不愿做金丝笼中豢养的雀鸟,她想要成为翱翔天空自己捕猎的鹰。
“如果沈家真的那么好,那么你又怎么会脱离沈家呢,说来我也好奇,当初你是怎么做到让他同意你脱离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