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过誉了,这些其实都与我无关,都是这位许捕快的功劳。”
蓦地听他提及自己,迎着何县令略有惊讶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筷子,正要谦虚地回应两句,却又听安川道:“这位小兄弟是衙门刚招进来的,他病酒,喝不得酒也不懂人情世故,还望何县令莫要介怀。”
他的一句话,挡住了何县令刚刚举起的酒杯。
但她还是以茶代酒,敬了何县令一杯,只见他不过是刚刚喝了两杯酒,脸便已经涨得通红了。
“南和县可真是人杰地灵,不知安捕头听说过没有,几年前,七月山山脚下有个村子发生了一起命案,也是因为你们县衙的一名衙役恰好路过而道破真相的,”何县令感慨着,用力追忆道,“那位衙役,好似也是个捕头,姓什么来着……”
她不由凝聚了精神,七月山山脚下的案子,应该便是五十里那一桩发生在安川买下的宅院的命案吧。
她记得客栈的小二带他们去五十里的时候,也曾说过那个宅子是个凶宅,当时何县令还抓错了凶手,是其他县衙的一个捕快侦破了真相。
难道,他说的那个捕快竟是南和县的?
听及此处,安川的眸子也几不可察地微微沉了沉。
何县令突然拍了拍脑门,道:“对了,本官记起来了,那人应该便是安捕头的前任捕头,姓周。”
许长恒不由浑身一震,正在轻嚼的饭菜险些噎住了喉咙。
姓周,南和县的前任捕头。
那不就是她的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