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自然是为了得到你。”
她皱了皱眉,整个人都在抗拒,只觉得肩头的伤口更疼了:“为了我这么个小角色,云二爷不可能会这么大费周章。”
“你可不是什么小角色,是让我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的人。”他细细地解释道,“我同你说过,仙姑山是我最珍惜的地方,也只有我最在乎的人才有资格来这里过夜。白日里,我已经让人去请你相见,可你并不愿见我,我不知如何能让你那颗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心接纳我,唯有动用计了。”
顿了顿后,他接着道:“正如你所说,为了让你能自愿与我到仙姑山,我在三林寺假意安排了杀手,也在船上动了手脚,原本只要你与我上了船便会一路平安地到达这里,但我没有想到路上真的会有刺客埋伏,所以连累你受了伤。后来在确定你平安后,我放了心,让他们不必再插手,可没想到他们还是露了破绽。你知道吗,我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可为了能让你愿意留下来,我甘冒此险,只求与你在这里单独相处,哪怕只有一日。”
可她却并未被打动,而是十分清醒地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这仙姑山云二爷应该不只是为我设的局。”
他的身子显然一滞:“此话怎讲?”
“之前云二爷曾说,过了这一天,若我要走,你决不会留。”她回道,“也就是说,就算我走了,云二爷也要继续留在这里。而你受了伤,又是云家的当家人,只怕此时南和县都知道了你遇袭的事情,但你却并不打算快些离开这里回家去,不是很蹊跷吗?就算这里是你最珍惜的地方,你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不肯离开,虽然我并不知晓其中原因,但却可以肯定云二爷定然还有其他安排,而这种安排是与我无关的。所以,倘若云二爷还想继续下去,就请现在放我离开。”
听到此处,他终于目光微动,沉默良久后才叹声道:“看来喜欢上一个聪慧的女子没有那么容易,无论我要做什么,似乎都能被你看穿,所以,你一定,也只能是我的人。”
说着,他轻轻低头,想要在她的额上吻一下。
但她早有伺机而动的打算,趁着他放松了警惕,猛然挣脱他的怀抱,向后翻身后跌落在地,而后立刻跳起向洞门口跑去。
然而,外面已然听不到任何动静了,而她也打不开那道石门。
等她转过身时,云向迎已经坐起了身子,失落地看向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要告个别而已。”
她镇定了许多,道:“我知道云二爷向来有自己的谋划,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当出了三林寺的庙门后你我便再也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他的语气中含有几分哀怨,“那这一日又算什么?难道你没有发现,若是你愿给我机会,我亦能让你过得开怀快乐吗?”
“我只知道我身在局中,每一刻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了二爷丢了性命。”她冷静道,“还请云二爷为了自己的大计放过我这个不足为道的小捕快。”
“放了你,然后呢?”他轻轻地苦笑一声,问道,“让你去找他吗?”
她知道他说的人是安川,虽然没有承认,但心中的担忧却愈发重了,毕竟若是方才占了上风的人是他,云向迎不会这般平静。
“放心吧,”他的眸底掠过一丝凌厉,“安捕头不过是受了轻伤而已,但等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我的妹夫了。”
她一怔,脱口问道,“这是何意?”
“你也知道,我家容儿一向倾心于他,他受了伤,她会出手救他的。”他缓缓道,“等被其他人找到时,他们两人已经共度一夜了,若是安家还算知书达礼,便不会让她无端背上那不明不白的污名,到时候,他自然就是我云家的女婿了。”
她脸色煞白,险些站不稳。
将她的反应都捕捉到了眼中,他心中猛然一痛,下意识地不再看她,语气也少了几许戾气:“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还有大计未成,只是事出突然,才不得不将你提前带到这里,但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说着,他站起身向她走了过去,见她竟然既不躲也不避,有些许意外,忽然心生愧疚,不敢再离她太近,便在几步开外停了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日,还请许捕快记得你我的约定,无论之后会发现什么事,但在三个月后,我定会将你正大光明地娶进我云家门。”
言罢,他顿了顿,目光微冷,补充道:“到时候,在咱们家里,你为嫂,他是弟,在此之前,切记莫要乱了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