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话。”
大长老说完,抬手操控拂尘,拂尘分出几缕丝来,从鸣轩的耳后绕到他的鼻端,随即迅速伸进鼻孔里。
拂尘刚刚伸进去一些就被鸣轩立马捉住,他动手引来火冰,火冰顺着拂尘的尖端瞬间燃烧起来,在他的跟前化作一团灰烬。
大长老见状立马把拂尘收回,只见拂尘已不如方才完美,有一侧已经被烧坏了一些。
他冷哼一声,给了鸣轩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即就向池面飞去。
鸣轩独留在原地,用手摸了摸鼻端。
池面上的景色已然狼籍一片,裴狸所在的房间已经被他砸的不成样子。
方才沈翎被送出池面的时候大长老也刚刚好来到,看着癫狂的裴狸,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他敲晕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沈翎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裴狸有些愕然,木讷的开口:“他怎么样……?”
意有所指的看看裴狸又看看大长老。
陆垚只是轻瞥地上的人一眼,淡然开口:“他无事,只是昏死过去了罢。”
目光落在他布满紫红血丝的脖颈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
随后他就领着沈翎再次进入弱水阵。
大长老和鸣轩上来的时候裴狸和林之亦二人仍旧是昏死的状态。
鸣轩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裴狸,神色慌张,快步扑到他的跟前跪下。
颤抖着抬起右手在裴狸的鼻端探了探,面前的人虽然气息奄奄,但好在还有生机。
鸣轩一颗悬挂着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哽咽在喉咙里的气也顺畅了起来,他有些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
拉起裴狸的手放到手心里轻松的握住,静静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裴狸。
“还好!”还好你没事。
大长老冷眼看着这一幕,上前几步走到鸣轩的面前,正气凛然的说道:“裴公子夺他人妖丹,能活着已是天道怜悯,若再错下去只怕会落得个万劫不复魂飞魄散的下场。”
鸣轩猛然抬起头来,愤愤的盯着陆垚,咬牙切齿道:“万劫不复也不关你什么事。”
鸣轩眸子陡然黯淡,哀痛欲绝道:“夺人妖丹?呵,他夺的是谁的妖丹?是我,是我自作主张给他的。”
天道要罚罚我好了。
鸣轩被他这句话刺痛心扉,有些恼羞成怒的怒吼,顺手抄起地上散落的物品朝着大长老的方向丢去。
大长老后退几步,那东西被砸到他的身上,他字斟句酌的问道:“那你身上的妖丹呢?哪里来的。”
目光锁定在鸣轩变幻莫测的脸上。
鸣轩有些惊慌的看向林之亦,只一瞬间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偏过头,眼里瞬间被浓重的愧疚弥漫,他软下身子,气势也不似方才磅礴。
陆垚意有所指的说:“不照山。”
沈翎一只手搂住林之亦,把她带入怀里,忽然对上鸣轩别样的目光,心中越发肯定鸣轩知道什么,或者他和大长老一起参与过什么不能同他人言语的事,应该是和妖丹一事有关。
“哼。”大长老冷哼一声,目光凛冽的盯着鸣轩看,旋即转身走到沈翎跟前。
“她无事了,轶媣他们还在城外等着,带着她离开幽州。”说完化作一缕白烟迅速的在沈翎的眼前消散。
沈翎顾不上不远处地上紧紧依偎着的两人,自顾抱着林之亦朝着门外走去,院里狼籍一片,走的有些不顺畅。
刚出门来,就看到一身着白衣的男子牵着他们的马车迎面走来,白色衣服看着已经不像样子,上面沾满了血渍和泥渍。
沈翎心里一惊,这般模样怕不是冉云深他们遇难了,不再向前走,站在原地等着那男子走来。
“你们的马车。”男子走近,朝着那马车努努下巴,冷冰冰的说道。
沈翎不语,只站在原地看着那男子,疑惑他的出现,更是怀疑为何能一眼认出他们。
看到沈翎光是抱着林之亦站着不为所动,那鱼妖被磨了性子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城外有位小姑娘和小郎君,托我来寻你们,正好一路,我兄弟可还在那小郎君手上,你们到底走不走了。”
沈翎沉默不语,抱着林之亦上了马车。
马车还算宽敞,他把她平放着,随后拿起放在一侧的小毯子给她盖上,然后掀开帘子欲要出去驾马车,看到那白衣男子已经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鱼妖回头看看:“我来就行。”
说完回过头,欲要调转马车的时候朝着敞开着的门朝着客栈的后院看去,虽然有些远却能清晰的看到满地的狼藉,他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口气,随后头也不回的驾车而去。
沈翎出城同冉云深他们会面的时候已经接近日暮,太阳已经完全淹没进西方的土地,四周渐渐被黑暗笼罩。
小师妹见到马车,立马站起来等着,待马车挺稳后像只泥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