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就是它一直在这里?”轶媣神色古怪的盯着黑猫看。
若是一直在这里,那官府的人应当早就发现了,一旦被发现不可能把它就在这里破坏现场。
冉云深把小师妹扯过一旁,将她护在身后,迅速从腰中掏出一张符纸:“太虚幻境,如影随形,破!”
符纸脱手而出,朝着黑猫袭去。
黑猫迅速躲开,跳下圆桌,坐在那铜盆里,目光死死的盯着二人。
符咒落在了黑猫方才坐着的地方,迅速燃烧起来,冒着黑烟。
冉云深握住轶媣的胳膊后退几步,正色厉声道:“这猫有诈。”
可是黑猫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坐在盆里呆呆的看着他们。
轶媣跟冉云深贴的及近,抬起头来才能看到他的脸:“师兄,这只猫好像并无恶意。”
若是妖物邪祟,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攻击二人,符咒试探它也只是躲了一下,所以轶媣断定这只猫待他们并无恶意。
“今夜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他看了看四周,拉着轶媣转身离开,顺带着把房门关上,进了隔壁的房间。
深夜。
轶媣睡在床上,冉云深则是打了地铺。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琅琅诵读声从门外响起,音色不一,不像是一人诵读,声音忽远忽近。
熟睡的轶媣被这声音吵醒,坐起身子把被子掀开,身处黑暗看不清四周,她胡乱的在床边摸了摸,小声的呼唤冉云深:“师兄……师兄……”
冉云深听见小师妹的声音,迅速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轶媣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嘘,别说话。”
小师妹点点头,冉云深这才松开捂住她的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紫色的珍珠,亮光微弱,但是还能勉强视物。
轶媣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任由冉云深牵着她往门口处走去,冉云深轻轻的用匕首在门上划开一个小洞。
将珍珠放在那小洞旁边,整张脸凑近想要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诵读声不绝,只是走廊仍旧漆黑一片,借着珍珠微弱的亮光根本看不到。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冉云深屏息凝视。
忽的,一只瞳孔浊白的眼睛对上冉云深,隔着一层薄薄的白布,冉云深看的很清晰。
“啊!”冉云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呼出声,往后一跳。
轶媣不解的看向他,焦急开口:“怎么了师兄?”
话音刚落,冉云深就牵着她的手,一脚用力的把房门踢开,迅速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踏出去的瞬间那些诵读声猛地停住,几道残影从他们的面前掠过去,遁入那最后一间房间。
冉云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往那间房间走去:“走。”
冉云深举着珍珠照路,轶媣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房门已经不是刚才他们关上的样子,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它锁好了,如今微微敞开着。
冉云深用脚轻轻一推,“咿呀”一声,房门大敞,入目仍旧是那只黑猫,那原本在地上的铜盆不知道何时回到了桌子上,黑猫就在那里面坐着。
桌上闪烁着绿色的烛火,随着从门口灌进来的风跳动。
它舔了舔利爪,目光慵懒的看着二人,似乎不惊讶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冉云深牵着轶媣的手走近,身后的房门猛然被关上,关上的瞬间那诵读声在屋内响起。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
“你是何方妖孽,所为何事在这装神弄鬼?”对方即是妖物对他来说自是不怕,他垂下眸子看着地上的黑猫,正色道。
黑猫抬起爪子往自己的腹部划出一道口子,它喵的一声,似乎是痛呼,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直到将盆低都染上它才从里面出来。
诵读声再次停了下来。
它前爪抬起,碰了碰接了鲜血的铜盆,把头抬起看着二人。
冉云深牵着轶媣的手,上前几步,二人目光对视,随后齐齐看向那铜盆。
里面渐渐显现出一些画面,甚至是还能听到声音。
“小黑,城中的客栈都满了,只能委屈你跟我住在这里了。”一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把黑猫抱在怀中,轻轻的顺了顺它的毛,语气温润轻柔,是个谦谦公子。
黑猫喵了一声,用脑袋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深夜,屋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