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躺进了医院。
憋了一周的眼泪也终于在此刻控制不住。
宋以珈不想哭,可鼻腔就是堵着一团情绪,尖叫着觉醒。
“醒了?”高大的身影走近,遮住了白炽灯,投下一道阴影。
宋以珈转眼看着来人,晶亮的水眸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男人皱了下眉,随后伸手拉过旁边的机器,取下挂在上面的耳温计靠近宋以珈耳朵,滴地一声采了个体温。
机器左右两方各有几根电线,缠绕汇集插入一个大夹子的后孔,大夹子的另一端夹在宋以珈纤细的食指上。
冰冷的耳温计探头让宋以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随后男人又对着机器一顿操作,“温度37.2,各项体征也都平稳。哪里疼吗?”她听见他说。
温柔。沉稳。
宋以珈的眼泪越发止不住了……
她早该察觉到的,陈念状似无意地打听李江的消息,李江遮前掩后地解释最近的缺席……
失去采访杨曼雪机会时的无计可施,被主编当众责骂的无言以对,烈日暴晒却找不到栖息地的无可奈何……
……
宋以珈从抽抽噎噎到低声呜呜地哭。
……
当鼻涕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一张纸被递了过来。
“谢谢……”宋以珈抽抽噎噎地擦干泪,脑子里唯一的庆幸居然是今晚有地方住了。